林慕安本來想反駁，但是一想到顧敬云和陸芷，她立刻閉了嘴。
一個人最初的三觀形成來自家庭影響，顧景衍生在那樣一個家庭，難怪他會對所有人都充滿戒備。
林慕安在心里為他未來妻子默哀了一瞬，就聽到顧景衍問：“這是你？”
她抬頭看去，顧景衍已經把相冊翻到后半部分了，照片上于曼懷里抱著還是嬰兒的她，母女兩個都笑吟吟的。
“是，這應該是一歲左右。”
顧景衍盯著照片上的嬰兒看了一會兒，評價道：“跟個大白饅頭似的。”
林慕安：“……”
這人會不會說話！
翻完相冊，銀耳羹也喝完了，林慕安收起相冊回房間睡覺。
翌日，林慕安一早就起來了，榮姨給她準備了瓜果點心和一束白百合，她和顧景衍出發前去墓園。
鄉下墓園和城市墓園不一樣，沒有專人打理，雖然榮姨和唐伯會時不時過來看看，但墓園周圍還是冒出不少細嫩的小草。
林慕安把東西放下，拿了小鋤頭，耐著性子把那些草連根鏟掉，又用抹布把兩座挨在一起的墓碑細細擦拭干凈。
她做這些事的時候很認真，認真到近乎虔誠，就像伺候臥病在床的老人一樣。
做完這些事，林慕安把帶來的東西一一擺在墓碑前，蹲下開始絮絮叨叨的對墓碑說話。
她說的事情都很簡單，無非是近來自己的成績如何，于曼的近況，林立弘事業上升到什么程度，以及公司最近的狀況，事無巨細。
顧景衍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這種方式掃墓，用這么認真的態度跟死去的人報告活人的現狀，這要是換了以前，他會覺得很可笑，可看著林慕安那股子認真勁兒，他笑不出來。
人總要有所寄托，一些遺憾才能慢慢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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