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瞪大眼睛，“你怎么認得它？”
扶嵐輕輕搖頭。
他也不知道，他就是認得這把刀，握住刀柄的那一刻，像故友重逢。
他將斬骨刀背在身后，折過身，朝冰海的邊緣游去。
“我們現在去哪兒？”黑貓問。
他們到達了冰海巖壁，面前有無數孔洞，看起來像一個巨大的蜂巢，每一個洞都通向一個深不見底的黑暗。無數小魚穿過波光蕩漾的隔水結界，游入洞窟，繁復的地圖在扶嵐腦海中呈現，山洞連著山洞，巖穴與巖穴相連，地下山道經緯交錯，恍若一副巨大的蛛網。無數無方弟子在蛛網上走動，潔白護領上繡著折枝梅花，昭示著他們隸屬四座之一的身份。蛛網的正中間有一個巨大的金光法陣，八個男人圍坐著入定。
這里是天淵蛛網，無方的秘密所在。
黑貓扒住扶嵐的肩膀，一人一貓一同沒入了洞穴。
“去打架。”扶嵐說。
————
“巫墓？”方辛蕭問道，“人間怎么會有巫墓？”
“你有所不知，”孟清和道，“遠古時期南疆的地域遠比今天大得多，根據《海內南疆志》的描述，今日的無方所在乃是當時南疆的最北端。這里埋藏了上古巫祝的墳墓，也不足為奇。”
戚隱想起貓爺說過的南疆巫詛，心里有些不安，道：“師叔，咱們擅闖人家的墳墓，人家會不會記恨咱們？給咱們弄個巫詛什么的。”
孟清和低低笑道：“只要你們不要亂動東西，比方說那十字護手刀，想必前輩不會計較。”
“放心，聽說白鹿神專吃小孩兒心肝，”昭明哂笑，“你這么高的個子，就算你要當祭品人家也看不上你。”
“……”戚隱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白鹿不吃小孩兒心肝，那些都是謠傳。相反，在妖魔本土的傳說中它特別喜歡孩童，若有小孩兒迷了路，它還會牽引它們回家。”
昭明頗不服氣地道：“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妖魔信仰的邪神，你竟還要替它說話？”
和無方這幫傻冒說不通，戚隱翻了白眼，轉過頭不再理他。昭明見他這模樣，一股無名火冒上頭來，還要再說些什么。戚靈樞皺了皺眉，道：“噤聲。”
昭明不情不愿地住了口，云知卻閑閑笑道：“妖魔信仰的邪神？恐怕不見得吧。”他朝穹頂努努嘴，“你瞧，長了角的代表妖魔，沒長角的應該就是人吧？”
“不錯，”孟清和溫聲道，“在上古，人和妖魔的隔閡并不像今日這般深重。南疆亦有不少人族居住，與妖魔一同祭拜白鹿大神。”
“清和長老，白鹿住在月亮上么？”方辛蕭好奇地睜大眼。
“準確的說是月輪天，那是白鹿大神的居所。”清和道，“《海內南疆志》記載，每到月圓之夜，大巫和信徒就會擺上祭品恭候白鹿大神的降臨。你們看第二副巖畫，角落的人在跳舞，那不是簡單的舞蹈，那是大巫才能跳的迎神舞。只有神舞能迎請大神，降下月光天梯。我聽聞迎神舞莊重妙麗，穆然韶雅，可惜舞步已經失傳，我們都沒有這個眼福了。”
“等等，”戚靈樞指著穹頂，忽然道，“那是什么？”
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戚隱發現彩畫上有數道細細的抓痕。長短不一，五條為一組，像是人手抓出來的。云知打了個響指，更多燈符飄上去，整個穹頂熒熒亮起來，所有人都愣住了，那頂上布滿了抓痕。
“是什么東西在這里爬過？”昭明吶吶問道，“妖怪？”
準是有旁的妖怪也在這兒困住了，戚隱鎖起眉，不知道那個狗劍仙怎么樣了，清式說他半死半活，該不會碰上妖怪傷著了吧？
正在這時，大殿盡頭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兒，在寂靜的黑暗里顯得尤其突兀。大家悚然一驚，戚隱忙拿出歸昧劍，雖然是把銹的，但好歹是一把劍，姑且能拿來防防身。
戚靈樞燃起燈符，燈符悠悠飄向聲音的方向。幽明的燈火徐徐驅散黑暗，他們看見一個瘦巴巴的干癟人影兒躲在一根紅漆柱子的后面，似乎在幽幽地盯著他們。
書友正在讀： 全職大反派 侯門衣香 獨寵嬌女 人類清除系統 唐朝好相公 我的系統聊天群 都市奇門相師 從神鬼開始的大秦多元帝國 咸魚老爸被迫營業 我與東京少女的石器時代 風神今天也在不干正事 厲少偏偏要寵我 四合院從警察 霍爺的小野貓奶兇奶萌 我真沒想當隱士高人 吉祥飯館（種田文） 我怎么成佛了 黑暗無限 穿成反派女配之后popo 京城第一紈绔大少 重生晚點沒事吧 我在湖人當老板 他怎么可能喜歡我 八竿子打著你 解決詭異我是專業的 武俠之玄轉天下 四合院：我有座神秘工廠 【快穿】黑蓮花大佬總想獨占我 妖龍的玩物（古言H） （ABO）追兇 神算：開局拒絕女帝！ 四十歲撞大運 人人都愛周墨+番外 極品假太監混后宮 三國之曹家孽子 神秘佛眼 全息DNF之神級輔助 我欲修仙，日更三千 我想在陽光下愛你 夏夜欲言 全職法師之灼耀 外掛回收臨時工[快穿] 邊城青春 子凡界 綠帽系列精選9部 孕妾（古言 高H） 九十年代氣運大佬[穿書] 肯去承擔愛 迷情之絕愛無后 嬌妻美妾任君嘗（1-18） 喜上心頭 傾城棄妃 怪物的新娘[快穿] 她與劍共眠 死亡請帖 公主的故事總會皆大歡喜（西幻 1v1） 農家小廚娘 惦記很久了 青山為鄰 從斗羅拯救比比東開始 重生狂妻送上門：爵爺，快撩！ 帶我走 希望不息 氪金養紙片人之后我爆紅了 向野 嚴二爺他暗戀成疾 催眠控制小說推薦 清漣染墨 我在宗門種向日葵后拯救了修仙界 在修真界瘋狂吃瓜 穿書后小皇帝總想標記我 陪著我[末世] 西北航道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一代寵獸修成指南 黑客萌寶很坑爹 青春派黑巖 [歐美BL]共振 重生之女魔頭本紀 七零海島夫妻 白月光戲精日常 盛夏 總裁爹地不好惹江可心霍景琛 帝師成親后崩人設了 我在海底撿垃圾的那些事 太皇太妃 誰謀殺了愛情 活骨生香 一生豐富的中年男人 午海頌禮 我女兒實在太厲害了 嫁給一個紈绔 位面之金榜題名 關山月如鉤 撩妻日常（1V1 H） 穿成純情小言的惡毒女配 姑娘她開口見財 秋詞 見菩提 修行手冊 全帝國最后一名人類 從召喚黑死牟開始 別放下我 辣手靈探 人在超神，開局創世之力 神級龍相張禹楊穎 天空一聲巨響，路人甲閃亮登場 洪荒：茍了上萬年，圣人請我出山 重生之鬼醫五一 就這么定了 快穿之女配活成女主 萬草叢中過（NP） 大明：穿越崇禎帝，開局一根繩 穿越后我成了團寵 朕的后宮佳麗三千 惡魔的獨寵甜妻 流淚的劍 沉睡千年，醒來成了廢墟大魔王 仙子，夢境的事不能當真 誰殺了太子妃 神道帝尊小說簡介 絕對榮譽 從圣墟開始反套路 邂逅二次元美男 吞噬星空：我的悟性太逆天 酒釀佳人創業手冊 清穿之妾色 網戀后我翻車了 第一提刑官 演唱會坐我旁邊那個男生 讓你寫快遞員，你現場寫一人之下 被扔狼山，她靠馭獸風生水起 人在美漫，隊友全是主角BOSS 穿成反派的惡毒親媽，在娃綜奶娃 從廢品機甲到科幻天庭 藍天下的傳說 核爆廢土：末世怪胎超度指南 大江東去 推母之道（初稿） 王爺的病嬌小娘子 小透明 抗戰：你是錦鯉吧，功勞追著你跑 純陽武神 二婚后嫁給瘸子 東宮生存法則 為愛展顏 藏意 追逐與他 星河散盡 三生三世待君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