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楚王府的大門口又有人塞了信進來,郝平貫看了一眼,忍不住笑,昨兒還要五千兩,今兒就成五百兩,明兒會不會變成五十兩?這綁匪掉價也掉得忒厲害了。
信依舊呈到墨容澉同前,他看完,把信攤在桌上,手指在五百兩三個字上敲了敲,唇角染了笑意。世上不會有這樣蠢的綁匪,辛苦綁了人,五千兩變成五百兩,擔驚受怕不說,辛苦費都不值。
所以,根本就沒什么綁匪,這個事就是白千帆自己搞出來的,至于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或許是真的想要一筆錢,或許是為了轉移他的視線,畢竟他還在查青秀的事,她自覺難以脫身,所以想了這個辦法。
“王爺,您看這個事……”
墨容澉把信揉成一團扔在簍子里,“不用理會。”
郝平貫松了一口氣,前幾天還懷疑王爺對王妃好起來了,原來是他的錯覺,白相府的小姐,楚王爺是不會沾染的。
牛家兄弟以為這一次無論如何要收到錢了,早早等在山下,百般無賴之際,打了兩只野山雞,昨晚見識了白千帆的飯量,今兒不加菜,只怕不夠她吃的。
可是等到太陽偏西,還是沒有見著送錢的人來。
堂堂的楚王爺不會五百銀子都拿不出來吧?牛家三兄弟窩了一肚子火,罵罵咧咧上了山。
白千帆站在路邊翹首以盼,他們若拿了錢,她就可以回去了,可看來看去,牛二牛三兩手空空,牛四一手拎著一只山雞,三個人皆是無精打采的樣子。
她便知道,那五百兩又泡了湯,她蹙了眉,心里隱隱有些失望,莫非她在楚王爺心里連五百兩都不值?想起他給她梳頭,替她教訓白夫人,還帶她逛街,分明是個好人啊,為什么不肯花五百兩來救她?
她有些傷心,耷拉著眼眉,拿手指繞著腰間的穗子,一臉落寞相。
牛家兄弟本來有些氣憤,見她這副模樣,又有些不落忍,堂堂楚王妃連五百兩都不值,她心里一定很傷心。
牛二只得安慰她,“算了,要不咱們再合計合計,看看要多少合適?”
白千帆半低著頭,眼眶有些微紅,她有一種被人遺棄的心酸。楚王爺對她的種種好,在這個殘酷的現實面前,象水中月一樣,漸漸扭曲消失,怪只怪她不該心生希望。
牛四把山雞在她眼前晃了晃,“看,這是什么,特意給你打的,讓你嘗嘗什么叫山珍美味。”
只要是跟吃的有關,白千帆立馬就拋開一切煩惱,把注意力轉到山雞身上來。
“嗬,這羽毛真漂亮。”
“呆會殺了,讓妮子把羽毛曬干,給你做個鍵子,白日里可以打發打發時間。”
“那敢情好,”白千帆跟著他們往屋里走,招呼著大狗二狗,“快來看山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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