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是給你個東西,”周瀛臭著臉,面無表情地把一個u盤放到桌子上,“駱總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如果白蓮死了的話。”
少年抬眼看看他,長睫毛隨著那雙精致的單眼皮一起微微上挑,看得周瀛本能地咯噔一下。
沒辦法,天生gay,對面還坐著個美人,他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本能心跳,周瀛鄙視自己。
韋一接過那個u盤,問道,“里面是什么東西?”
“他和郎佑庭的通話記錄,有一些明確提到了時間地點人物,不只是你們的車禍案,還有其他坑害過別人的證據。”
“哦,”韋一摸了摸u盤的表面,反問他,“有明確提到過郎佑庭的名字嗎?”
“……沒有,駱總一直叫他大哥,他倒是一直叫著文承?!?
韋一呼了口氣,搖了搖頭,“雖然很感謝你,但是這點證據沒有實質作用的?!?
“那可是他的聲音,怎么沒有用!”周瀛抱了很大希望過來,不免有些激動,“找個音頻鑒定師,音波吻合就是證據??!”
“人說話的氣息,語速,情緒,都會影響音波,郎佑庭如果死不承認,單就說是一個和他聲音相似的人,你有什么辦法?”韋一話音頓了下,略微抱歉的語氣,“不是沒有人懷疑他,之前那次開庭就有很多證據都指向他,可沒有實證,就只能讓他逃脫了。這些音頻就和那些證據一樣,他如果抵死不認,最后還是空忙一場,沒有意義的。”
“那怎么辦?”周瀛咬緊了牙,憤恨道,“怎么,你和駱二公子都活下來了,就決定放過他了?我告訴你們,真正的兇手才是他!憑我對駱總的了解,他根本不是那么心狠手辣的人,說不定都是這個畜生在背后慫恿他,坑害他!他才是幕后的真兇!”
韋一看著對面人激動的神情,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聲,“周瀛,你是想給駱文承報仇嗎?”
“沒錯,”周瀛深吸口氣,控制一下情緒,“只要能弄死這個混蛋,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韋一靜默著看了他一會兒,也不知想著什么。周瀛心緒一滯,莫名被他看得有點發憷,皺眉避開了視線。
韋一收回目光,低聲道,“要扳倒一個人,要先擊垮他,毀掉他所有的爪牙和武器,才能讓他無法翻身,乖乖認罪?!?
周瀛愣了愣,抬頭看他。
“而郎佑庭現在,根基深厚,財力也雄厚,關系網遍布全國,手里還有一個隱形組織替他效命,你拿出任何證據,都會被他找機會反駁回去,根本激不起一點浪花,所以……”
“所以要打倒他,就要先毀了他,是嗎?”
“不錯?!?
“……可是駱總把所有罪責都認了,現在又……又服了刑,還能靠什么毀他……”
“你也說了,他和駱文承還坑害過別人,”韋一沖他笑了下,安慰他失落的心情似的,“他的每一分錢里都沾著血,總會有漏洞的?!?
“你是說用別的案子?”
“再怎么有權有勢,沾上命案就很難翻身,郎佑庭犯過的命案絕對不少,只不過都被他掩蓋了,也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被害的人也沒有實力和他抗爭,他才會一直逍遙法外,”韋一收起桌上的那個u盤,墨潤的眸子忽而冰冷下來,“所以你再等一等,我已經派人四處搜集他的犯罪證據,只要拿到鐵證,只要分量足夠,我會拿整個駱陽跟他宣戰,他逃不掉的?!?
“你……”周瀛愣神了,剛才少年身上一瞬間散發的冷意實在逼人,他呆了一會兒,喃喃說,“你真的只有十九歲?”
韋一眨眨眼,冷芒盡褪,歪著頭笑了笑,“還有四個月,現在還是十八歲。”
“……”
周瀛抿了下唇,沉默半晌,慢慢站起身來,“我明白了。如果需要我做什么,盡管吩咐我,什么事都行,只要能幫到你們。”
韋一慢慢斂了笑容,目光復雜地看看他,忽然走到他身側,微笑道,“倒還真有個事?!?
“什么?”
“《宮孽》那部宮斗劇,聽說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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