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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1 / 3）

巴基竭力想要抓住他的手,下一秒?yún)s開始墜落。

滿身煙塵的托尼跪在地上,懷里抱著一動不動的佩珀,將臉埋在她的脖頸處，只有嘶啞的哭聲在不斷回蕩。

穿著一襲紅裙的佩吉向他伸出手,金棕色的卷發(fā)，帶著笑容的臉龐，她的美麗在明亮的燈光下熠熠生輝。

史蒂夫想要牽住她的手,卻怎么也無法真正觸碰到她。

佩吉仍然伸著手,頭發(fā)漸漸變得花白，笑容漸漸變得衰老。

她笑著，眼睛里流下了淚水，然后放下手,轉(zhuǎn)身離開。

她在前方挽上一個男人的胳膊,那個男人吻了下她的額頭。兩人相視而笑著,身邊還有一個小男孩兒和一個小女孩兒繞著他們嬉笑奔跑。

他們一起，走的越來越遠,直到消失不見。

史蒂夫睜開眼睛，在昏暗的房間里，意識到他正躺在床上,剛才的那一切都只是他的夢。

他翻了個身，看了眼床頭柜上的鬧鐘——凌晨4:51，還沒到太陽升起的時候。

史蒂夫轉(zhuǎn)過頭，有些怔愣地看著天花板。過了好一會兒，他坐起身,下了床，走進浴室。

洗漱完，換好t恤和運動褲后，史蒂夫走出他的臥室，來到公共區(qū)。

昨天晚上時間太晚，復仇者們和巴基都干脆住在了斯塔克大廈里——這里有每一個復仇者的專屬房間，還有很多客房，就算是再多個正義聯(lián)盟也完全能住得開。

不過現(xiàn)在還早，他應該是第一個起床的。史蒂夫想著，打開冰箱門，拿了瓶水。

“史蒂夫？”

史蒂夫循著聲音轉(zhuǎn)過頭，就看到娜塔莎窩在落地窗前的沙發(fā)上，正越過沙發(fā)背看著他。

“娜特，”史蒂夫有那么點驚訝地看著娜塔莎，接著就意識到她或許也和他一樣做了個不那么美好的夢，“你要喝點水嗎？還是咖啡或者別的？”他問道。

“水就好，謝謝?！蹦人读讼伦旖?，沙啞的嗓音中帶著一絲往常沒有的低沉。

史蒂夫拿了兩瓶水，又從電視前的沙發(fā)上拿了兩張?zhí)鹤?。然后他走到娜塔莎身旁，將水和毯子遞給她，“我能坐在這兒嗎？”他看了眼沙發(fā)的另一端，問道。

娜塔莎一邊將毯子展開裹在自己身上，一邊點了下頭。

史蒂夫坐在沙發(fā)上，扭開瓶蓋喝了一大口水，然后舒服地嘆了口氣。

天色已經(jīng)有些蒙蒙亮了，城市的燈光看起來格外遙遠，似乎與他們隔著一層稀薄的霧氣。

就這樣默默俯視著還未醒來的紐約城，史蒂夫感覺夢中的一切都離自己遠去了。

“你餓嗎？”過了不知道多久，史蒂夫轉(zhuǎn)過頭問娜塔莎道。

娜塔莎下巴埋在毯子里，點了下頭。

“三明治？”

娜塔莎再次點了下頭。

“等我一會兒。”史蒂夫說著，站起身，走向烹飪區(qū)。

他快速地做好了四個雞蛋培根三明治，分別放在兩個盤子里。然后回到沙發(fā)邊，將一個盤子遞給娜塔莎，自己端著另一個盤腿坐在沙發(fā)上。

“我做了個夢。”娜塔莎有些心不在焉地咬了口三明治，嘴里新鮮番茄酸甜的味道讓她突然有想要說些什么的沖動。

“我也做了個夢?！笔返俜蛞Я艘淮罂谌髦?，培根的咸香和煎雞蛋的油香讓他滿足地微微瞇起了眼睛。

“我夢見我是個芭蕾舞演員，在舞臺上，踮著腳不停地旋轉(zhuǎn)、旋轉(zhuǎn)?！蹦人貞浿f。事實上，她不止夢見了這段虛構(gòu)的記憶。

在過去的無數(shù)年里，她早已習慣了夢見這些，完全可以在醒來后翻個身接著入睡，或者起床一切如常地洗漱、工作、生活。

但這一次，夢境有了些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