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不以為意,“我代王兄生前也是她這般,不過就是命短了些,衛長庚與我代王兄像了八分,比她還要美。”
提起代王,王瑜下意識看向君先生,代王李齊是君先生心中最深的痛,難怪那日覺得衛世子有些眼熟,原來是君先生書房里的那副畫像,若沒有那顆朱砂,幾乎是一模一樣。
王貴妃是后妃,不好提及朝上的事,轉彎抹角地提起皇帝對君琂的掛念。
衛長寧垂下的眼神中閃過yin翳,君琂很平靜,就像聽到再是平常不過的話,回道:“我與阿齊一體,想來是陛下時刻記著阿齊吧。”
王貴妃嘴角抽了抽,倒是李瑾插話道:“這么久過去了,君先生還這么記著我代王兄也是不易,可你二人已和離,算不得一體,前代王妃顧笙嫁給韓大將軍,夫妻也是恩愛。”
少女天真,意在孤笙可嫁人,那么君先生也是可以的。君琂也不好直接反駁,便道:“那份和離書,我并未簽下。”
在座的都是一驚,皇家和離書上需要兩人簽字,當時李齊將她簽好的和離書送過去,又直接讓衙門劃去宗籍,皇家玉牒上除掉君琂的名字,竟不想君琂沒有簽字。
但事實上,她簽不簽字已經沒有作用了。
隔著距離,君琂微微抬眸,目光落在衛長寧身上,眸色深而暗。衛長寧茫然抬首,恰好對上君琂的視線,她彎唇一笑,笑得很燦爛,與君琂的深沉極是違和。
兩人短暫地對視后,心有靈犀地又錯開。
王瑜卻是看見這一動靜,君先生鮮少這般心不在焉,她不由地想起代王李齊,兩人如此相像,君先生這是將衛世子當作代王了?
后宮的事還沒有影子,也不好多說,王牧之就將視線放在衛長寧的身上,問她近來書讀得如何,明年科考要努力。
王牧之是蔭封,沒有下過考場,但這么些年耳目濡染了些許,便都告訴衛長寧。
他的話勝在jing辟,這些話是衛國侯沒有說過的,衛長寧聽得認真,王牧之一面與她飲酒,話人腦中,酒入腹部,一樣都不缺。
過飲幾杯,她覺得頭腦有些發昏,坐在那里感覺到下腹微痛,她被痛得一驚,下意識看著自己灰青色素錦袍子。她想起白日里飲的冰鎮酸梅湯,恐是冰水讓月信提前來了。
眼下不能多留,她暗地里捂住小腹,借著酒勁要離開,對著王牧之歉疚道:“貴妃、大人,酒飲多了腦子昏沉,長庚得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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