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改不掉，撒謊總是會揪著衣角。”微笑著拉過他，凌川注意到那管藥膏還是滿滿的，可見雖買了很久，可他出院后并不上心涂抹治療。
掀開他的上衣，凌川擠出一點藥膏，細細按摩在他背上一個小小的圓形傷痕上，沒有說話。
很久一滴冰冷的水滴落在了凌云那肌理柔和的背上。
“哥？”詫異地轉身，凌云意外地看到了他微紅的眼眶，心一下子慌起來，這是出事以來，第一次凌川當著他的面掉淚：“你別傷心！我早好了，也不痛的……”
“小云，對不起。對不起……”他喃喃哽咽。
“哥，你真傻。”眼眶也慢慢紅了，凌云微笑，“我們是親兄弟啊……說什么對不起？”
狼狽地擦去眼淚，凌川重新慢慢揉開他背上的藥膏，掩飾地問：“怎么忽然想起來涂它？”
臉飛快地紅起來，凌云語聲雖輕，害羞的眼中卻有種明亮的光彩：“哥，你別笑我。我……我不想吳非他抱我的時候，總是注意到這些。”
愣了一下，凌川的聲音有點生硬：“小云，你和他已經有過……？”
“是的，哥。”凌云的臉漲得通紅：“我知道兩個男人在一起，很奇怪。可是我不想管那么多。……”
悠悠出神，他輕聲道：“要是在老家，我也許想都不敢想我會喜歡一個男人。可是，現在我在香港，這里沒有人認識我，沒有人知道我的過去，……只有他和我，我怕什么呢？”
愣愣看著他面上淡然的勇氣，凌川半晌輕嘆：“不要對那種有錢人太死心塌地。”
“哥，他和別人不一樣。”慢慢搖頭，凌云柔軟細密的睫毛輕顫著，“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是好人。后來我在醫院你沒趕來時，每次醒來第一眼，看到的都是他。那時候，我想，我就已經……”
他死心眼的、認定什么就不回頭的弟弟啊。
……苦笑一下，凌川柔聲道：“那么，記得保護好自己，嗯？”
靜靜的，室內的氣氛安詳而溫暖。可凌云看不見，身后凌川的目光卻漸漸深思而冷酷。
目光停在了手邊剛買的雜志上，凌川咬了咬牙，漫不經心地將手輕輕一揮，雜志“啪”地一聲掉在了地上。
兩個人的目光同時轉了向，凌云看向了那雜志，而他身后的凌川，卻死死盯住了他面上每一絲異動。
象是被驚嚇到了，凌云的身子，忽然猛然一顫。牢牢盯著地上封面上那張清晰的笑臉，他低低輕吟了一聲，臉色剎那間蒼白得有如白紙。
“小云？你怎么了？”淡淡地問，凌川冷靜地不錯過他每一絲表情。
“哥……哥！”茫然回頭，凌云眼中是無助的驚恐，張口結舌地，他顫抖著嘴唇，“這……這是什么東西？”
“我買的最新的財經雜志啊。我一向喜歡看這個，怎么了？”
“哦。”強忍著異樣的情緒，凌云忽然怔怔地有點魂不守舍，“哥我困了，想早點睡。……”
沒有再追問，凌川的目光在轉身出門的那一刻，變成了確認后的了然森冷。
坐在不大的公寓陽臺上，整整一夜撲面的夜風將凌川柔順的黑發吹得桀驁不馴。天邊的星辰閃亮了一個漫長的晚上，開始隨著漸漸明亮起來的天色黯淡下去。
凌川手中的香煙，在微明的天光中閃爍著一點火紅。很久沒有抽過煙了，看著裊裊的煙霧在自己眼前升騰又散去，似乎可以分散一些紛亂而痛苦的思緒。
遙望著天邊一抹似明還暗的晨曦，他俊朗的容顏在晨光中顯得陰晴不定。慢慢地，他在腳邊積攢了一地的煙頭中按熄了手中的最后一只，掏出了手機和口袋中的一張名片。
“……嘟……嘟……”輕輕的鈴聲在清晨的寂靜中，尤為刺耳。
通了。
“喂？我是秦氏財團的凌川。昨晚，我們有一面之緣。”鎮定開口，他的聲音帶著寒冷和一夜未眠的沙啞，“有沒有興趣找時間出來，喝杯咖啡？……”
合上手機，他閉著眼睛靠上了身后冰冷的墻壁。
秦風揚，如果我們不能一起上天堂，那么，我和你一起下地獄。……
“凌川，下班后等我，我去你辦公室。”放下電話，秦風揚悠然看著手邊精美包裝的錦盒。
里面，那只晚明的青花瓷瓶靜靜躺在綢緞包裹中，散發著久遠的古舊氣息。
時間倏忽而逝，他準時踏進了凌川專用的office。升任首席后，他早已有自己的豪華專用辦公室。
微笑放下手中的錦盒，他看著凌川：“喜歡嗎？”
“嗯？”明顯一愣，凌川似乎從魂游太虛的狀態中醒過來：“什么東西？”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高武27世紀 末武年代 悍戚 大唐第一駙馬 縛龍為后 符紋回歸 大明：父皇別上吊，兒造反成功了 重生之絕世大小姐 長風幾萬里 紅警之大國崛起 我的同桌 在逃生游戲里和情敵綁定之后 山神的天降嬌妻 名門小甜甜：閃婚老公好沒羞 盛寵為后 青澀的等待 我綁定了悅來客棧 三伏 最強崩壞系統 奧術起源 諸天時空行 極品美女的貼身保鏢 斗羅之開局銀龍王 全地獄都知道魔王有情人 二次元黃毛系統 [綜]佐鳴燒烤店 A Natural Progression 三個反派崽崽的惡毒娘親 在“全員惡人”的綜藝裏擺爛爆紅 捉鬼龍王林天佑 精靈，怪物，訓練家 萬人迷[穿書] 童話獵魔人 遮天之陰陽共濟 逢郎 穿成花豹幼崽怎么破 降火 病秧子棄療后全員火葬場 穿過那片星海 重生從華娛2002開始 竹馬總是逗我 假少爺帶球跑了 霓虹之上 已經成神的我，被重生者曝光了 [火影]金色閃光 嬌養(年上 1v1 h) 聽說地府判官暗戀我 HP之景嚴 被捕獲的大學女講師 寡婦H 我愛吃的一群腦洞（人外合集） 假結婚之后 一葉知秋（高H SM） 病嬌想方設法殺死她的每一天（校園1V1） ??O 七個相公把我疼（女尊 NP） 棲息樹 萬界情債系統 小啞巴 香江之超級娛樂大亨 嫁給失寵世子后 魔君寵妃太妖嬈 病態沉迷 深眠 鄉村艷情：花溪村的留守女人們 從港片世界開始做選擇 全能奶爸日常 全球追殺 鳳鳴北洲 行道有術 致遠 帶著系統回末世 極品大富翁系統 沈云見月明 梟寵，尤物小妻 蝕骨之愛 電競大神是女生之王者歸來 重生之召喚西游 我家皇后超厲害 隱身高手 如果愛情說了謊 寵御五夫：皇女魅天下 （快穿H）超級綠帽系統 我有一個詭異檔案 重生九八做大亨 穿成農門童養媳 女主大佬又被爆馬甲了 無限流解說上崗后 七零炮灰小知青 甜性色愛 重生2002逆流純白年代 軍師 一睡成婚 重生在高考：帶著糙漢發家致富 洪荒重生女媧 你們的女神不過是我的玩物 小師妹靠抱大腿躺贏 快穿之大佬對我圖謀不軌 霸道總裁前夫愛你太難 重生后嫁給了敵國太子 江湖天子 魔道祖師之無赦 您的鯊了么訂單已送達 陌念顧遇年 無助麗人行 白月光的修羅場日常[穿書] 你娶不起我 蝕骨甜寵：餓狼老公滾遠點 重生之雇傭兵的小哭包 墨總的冷情小嬌妻 七零穿成糙漢的炮灰知青前妻衛菁菁陸征 超凡天體 一劍吞鴻 翩翩桃花劫 淫嬌妻系列 據說我家崽還有親爹 替身竟是我自己 我投餵了科舉文男主[美食] 天地之間 快穿之情欲撩人 嬌養愛吃雞排 超級愿望系統 縱我嬌矜 霸武九霄 全球星卡師 霸道甜寵：總裁請溫柔 [網王]立海大新人 四爺帶我飛（清穿） 郝純潔沈嘉琪 看對眼 我是大主宰 月顏傾城 回到古地球開荒種田[星際] 絕對禁途 五年登基三年模擬 姜天葉無雪 趙東蘇菲閱讀 男主他綁錯人了（年上） 聲色 重生嫡女謀天下 灰色童話書 明末小平民 純情少年的雌墮日常 火影之光影傳說 蘇乞年小說在線閱讀 霍格沃茲：圣龍崛起 網游之禁忌之影 夫人的黑歷史被扒了 那些不能說的秘密（第一部） 鄉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