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我愛你！！”

宋然跺跺腳，轉往消防樓梯沖去。

二十分鐘之后，宋然叫來商場保安大隊，好不容易才勉強驅散大部分粉絲，然后他用自己的外套裹著林飛羽的腦袋，帶著林飛羽坐貨梯到地下停車場，當兩人終于坐進車里，宋然這才長長松口氣。

“行，安全。”宋然把外套從林飛羽腦袋上揭開。

林飛羽抬起眸子，眼睛泛著紅，發亂七八糟的，原本年輕俊美的樣子如今只能用“狼狽不堪”來形容，mh的牛仔外套被扯掉一條袖子，里面的針織衫被扯掉兩顆扣子，額角大一塊紅腫，不知是怎么弄的。

他小：“哥哥，對不起，我不該做這些蠢事，害得你差點跟著遭殃。”

看著小兔崽子副破血流的可憐樣子，想起他剛才對自己的竭力保護，宋然說不出么重話，只冷冷：“你自己知就好。”

林飛羽摸摸額角，倒抽一口冷氣：“哥哥，好疼啊。”

宋然嘆口氣，從后座拿應急醫藥箱，粗魯地往對方懷里一塞：“自己上藥。”

“哥哥……”林飛羽眼巴巴地望宋然一會兒，發現對方簡直心如鐵石，根本不會親手給自己上藥，他只好放棄裝可憐，委委屈屈地地拿起一瓶紫藥水，自己一點點涂著額，不時低低抽氣。

宋然閉閉眼睛，方才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他甚至有些自我懷疑，宋清霜副模樣，林飛羽又這個樣子，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法出題？

當年對待宋清霜，他可以說是傾注全部心血，竭盡所能地細心栽培，結果宋清霜變成副模樣；為有小眼狼這個前車之鑒，他對小兔崽子基本就是散養，中學送去住校，學業事業不怎么多管，可是小兔崽子卻越來越粘人，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

“唉。”宋然揉揉太陽穴，簡直腦仁兒疼。

他明幾分，林飛羽出不好，似乎非常缺乏安全感，現在又正是十八九歲最迷茫的年齡，對自己這個哥哥有種小獸般的幼稚獨占欲，所以才做出這些奇葩事情，故意親親抱抱、阻擾自己約會……其實不難理解。

現在最重要的是，自己該怎么正確地去引導他，唉，養小孩兒實在太難，近不行，遠不行，簡直要命。

這時，林飛羽經上完藥，光潔的額上一大片紫藥水，還貼個卡通貓貓創可貼，看起來又可憐又滑稽。

宋然瞥他一眼，淡淡：“還疼嗎？”

“不疼。”林飛羽眼睛一亮，趕緊拼命搖，而后又眼巴巴地望著宋然，“哥哥，我錯，我去跟玉宣哥歉，求他哥哥繼續約會，好不好？”

宋然嘆口氣：“算，現在搞得這么亂七八糟，我沒個心情。一切都是我而起，是我對不起人家，我回去給他發個歉的電子郵件吧。”

林飛羽小：“對不起。”

宋然發動車子：“別說這些沒用的，顧好你自個兒吧，估計你很快就要上熱搜。對，我們假裝戀愛這件事情，只能用來應付宋清霜，絕對不能泄露給公眾，你看看你些瘋狂粉絲，簡直能把我撕。”

林飛羽認真望著他，輕：“哥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任何人都不行。”

宋然橫他一眼：“說話別么肉麻。”

回家之后，宋然仔細思索一番，自己徐玉宣認識之后，第一次對方邀他上樓，他被發燒的林飛羽一個電話叫走；第二次商場約會，被宋清霜林飛羽的事情攪；第三次看電影，又是這個鬼樣子……

他嘆口氣，實在沒臉再為自己辯解么，只寫一封email發給徐玉宣，非常誠懇地歉，并且告訴對方，以后無論遇到么事情，不管是被人欺負好，有么麻煩好，他都會盡力幫忙。

徐玉宣并沒有回郵件，微信電話一直都是拉黑狀態，宋然心中歉疚，沒有再去打擾對方。

幾之后，宋然去公司辦事，在電梯里碰到柳謙，經幾年的相處，他們的關系近許多，雖然不比前世的狐朋狗友，但算是普通朋友。

宋然打個招呼：“柳總。”

“宋小然。”柳謙點點，“對，你上次托我的事情有結果，我正好要去喝咖啡，咱們去樓下咖啡店聊吧。”

前些日子，宋然托一些朋友幫忙打聽案件卷宗的事情，柳謙就是其中一個，宋然沒想到這么快就有結果，不得心中一喜：“有結果？走吧走吧，我請你喝咖啡。”

兩人一邊說，一邊來到咖啡店，這是一家很小的私人咖啡店，環境清幽，很適合談事情。

柳謙端起手里的拿鐵，淺淺喝一口：“我有個朋友在柳城的公安系統，他可以把卷宗調出來，不還要等一段時間。”

“能調出來就好，真是太感謝你。”宋然誠心誠意。

柳謙淡淡：“只是舉手之勞而，你不用謝我。這幾年你的工作做得很好，而且你做事的一些風格，總是讓我想起個人。”

宋然自然知他說的是誰，只能尷尬一笑：“沒有吧。”

“你不用緊張，不管你是刻意模仿好，是無意為之好，總之你能振作起來，就是一件好事。宋然如果知的話，他會為你高興的。”

說到這里，柳謙看宋然一眼：“只是……我前些看到一個熱搜，你林飛羽去看電影，引起粉絲騷動？林飛羽還受傷？”

“呃，意外而。”

柳謙瞇瞇眼睛：“我看不是意外吧，而是夜路走多，總會遇到鬼。你實告訴我，你林飛羽是不是經常約會？你是不是……把他當成宋然？”

救命，柳謙這個花花公子，么時候變成八卦大嬸？宋然哭笑不得，只能硬著皮：“沒有的事，柳總你別胡說。”

“我到底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好心勸你一句，放下宋然吧。”柳謙頓頓，又語重心長，“我知，他是個非常非常好的人，但你總不能一直活在去，這對林飛羽不公平。”

大哥，別說，心好累。

見宋然不肯回答，柳謙忍不住蹙起眉：“宋氏集團經收購云中傳媒，你要是再做些出格的事情，宋清霜一句話就能開你。你別以為自己有多不起，昨宋清霜打個越洋電話，直接把市場部總監給開……”

“越洋電話？”宋然眨眨眼睛，直接忽略其他信息，抓住重點，“等等，宋清霜出國？我怎么不知？”

“嗯，他去美國見一個腦科專家，沒有公布具體行程，你當然不知……”

柳謙接下來又講些么，宋然經沒留意，他腦海里只想著一件事情，宋清霜如今不在江城，自己可以去翠微苑偷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