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的頭向上仰，歪了脖子，朝倪燕歸扯了扯嘴角。
倪燕歸過來，禮貌地喊：“阿姨。”
“燕歸啊，昨天我生日，收了許多許多的禮，兩份，我朋友給晚輩的，正好就是你倆嘛。”她打開車門，坐去拿盒子。
倪燕歸轉(zhuǎn)頭：什么東？”
“天知道。”林修指了指天空。
“你媽的禮不對勁啊。”
“你每年就收這么一回，知足吧。我，我爸生日，我生日。我都要收禮。”
甘妍麗拿出兩個盒子。
盒子是白『色』的方盒，空白，無字。上面綁了兩條紅『色』的彩帶，打上了一個心形。
她微笑看著兩人。
兩人回之同樣的微笑。
甘妍麗：“來，一人一個。”
林修：“媽，我打開盒子，里面會不會蹦出一個拳頭，正中我的鼻梁？”
甘妍麗：“什么想象力？你的這東，我去年已經(jīng)送過了，我不送重復(fù)的。”
電話響了來，她：“稍等，我接個電話。”
林修悄聲：“我來打個賭，猜猜里面是什么？”
倪燕歸：“可能是蜘蛛吧。”
“我猜，青蛙。”
兩人對視一眼。
“修啊。”
“燕啊。”
兩人想抱頭痛哭。
甘妍麗掛了電話，：“翠翠的工作太忙了，我跟她見不到面。等她跟倪景山出差回來，我兩家人一吃個飯？”
倪燕歸：“好的，阿姨。”
“我先走了，我趕時間，我來這里就是路過。”甘妍麗戴上墨鏡，坐上了車。
少年和少女微笑地看著紅『色』跑車，絕塵而去。
之后，倪燕歸把盒子塞到林修的懷里：“送給你啊。”
林修避如蛇蝎：“倪燕歸，朋友不是這么當(dāng)?shù)摹！?
“去年還是前年，你媽送了一個噴墨的八爪魚，我手上沾的墨洗了天才洗掉。”倪燕歸轉(zhuǎn)身要走。
林修忽然扯住她寬大的袖子：“盒子，拿走。”
“不要。”
“拿走。”
“不要。”
“倪燕歸，是兄弟不？是兄弟我就站在這里拆。”
倪燕歸甩了甩袖子：“你想丟臉，我還要臉呢。”
“你要臉？你一個在校會上讀檢討書的人，你要臉？”
“嗯哼。”她高昂頭，不經(jīng)意的，望見對面一個人。她眼睛一亮，蹦跳兩下，朝他招手。
綠燈亮。陳戎從人道走過來，滿面笑容，站在她的面前。
林修捧著兩個禮盒，沒什么好臉『色』。
“上一次在軍訓(xùn)的時候，我是敵對陣營，不方便互相介紹，今天是校友、是同學(xué)。給你倆介紹一下。”倪燕歸挽陳戎的手，“我的男朋友，陳戎。”
林修從鼻子里哼氣。
倪燕歸：“這是我的玩伴，他叫林修。”
陳戎：“幸會。”
林修：“久仰。”
兩個男生面對面，似笑非笑。
倪燕歸站在旁邊，滿面春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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