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就在一念之間。某一刻，不想了，停止了。
關于朱豐羽的東西，她全部刪除了。無論他的人設圖，或者她給他拍下的照片。就連那張拳擊社的宣傳單，她也丟進了垃圾桶。
唯有他欠她的債，至今沒有清。
她不愛折騰相機了，曾經熱愛的，沉『迷』的，統統戒斷了。
一直以來忙活的事情，突然斷，她有了很多的時間，跟著林修混。她不想自己一個人坐下，一個人用腦。她希望面前有形形『色』『色』的人群來擾『亂』她的思緒。
網絡朋友問她是不是要退圈了。
她懶懶地回一句：“大概吧。”
柳木曦這個人很討巧，讀者要什么，她就給什么。
和她同期的一個，為任『性』妄為，早被讀者噴到注銷賬號了。過去了一年半，還時不時被拖出來鞭尸。
柳木曦當時覺得惋惜。
來想想，也未必。
好比在，她就是人沒勁了，懶得弄了。
食堂阿姨握著大勺子，問：“吃什么？”
柳木曦說：“烤雞翅、烤雞腿。”
端了盤子回來。
一坐下，倪燕歸問：“你和朱豐羽接觸的過程，有沒有發他有強迫癥？”
柳木曦沒料到，生活圈子突然又冒出這個字。她咬一咬唇：“他這種人，給一塊木板就能躺下睡著，能有什么強迫癥？朱豐羽很散漫，什么都不上心。”
倪燕歸不道自己為什么問這個問題。明明之前，她已經認了“二支煙”是朱豐羽。她又掐斷了自己的想法。
“對了，燕歸。”柳木曦用筷子挑起一片青菜葉，“我以不會跟朱豐羽見面了。”
“他還錢了嗎？”
“還沒還清，他寫了欠條。”柳木曦，“分期付款吧。”
陳戎發消息說，已經回來了。
倪燕歸帶了一份燉湯，和陳戎在校道上匯合了。
“戎戎，你還記得我上次告訴你，有個戴山羊面具的人嗎？”
“嗯，他怎么了？”
“我有了新線索。”
“是什么？”
“不過是一條零散的線索。”倪燕歸說，“那個山羊面具，竟然是二年前，嘉北的一個叫李育星的學生畫的。”
陳戎很是期待：“你有什么推理嗎？”
倪燕歸莫測高深地一：“我是這樣想的。”
他豎起了耳朵。
“那人不是有心理疾病嘛。”
陳戎問：“是嗎？”
倪燕歸肯地點：“是啊。”
“嗯，對。我想起來了。”他點點。
“我懷疑，李育星在當年的舞會過，把山羊面具藏了起來。這人發了，欣喜若狂。他正好要隱藏自己的真面目，立即戴上了。”
陳戎附和說：“有道理。”
倪燕歸起了興致，又說：“還有另一個推測。”
“什么？”
“我從二幾年這個數字展開，我爸媽就是那個時期相戀結婚的。李育星的孩子，可能和我們差不多年紀。”
陳戎：“……”
倪燕歸陷入沉思：“會不會是上代人和這代人的關系？”
陳戎不置可否：“倪倪，你的推理能力這么強，一可以查出的果關系。”
“對了。”倪燕歸玩起陳戎的手，“李育星在這個周末有建筑展，我想過去看一看，或許有線索。”倪燕歸想起什么，從手機里打開李育星的照片，“這個就是李育星。”
照片是二幾年前的了，李育星牽著一個女同學，像素低，但看著很靦腆。
“說起來，戎戎，李育星和你是一卦人，氣質很接近。”
是嗎？陳戎都贊嘆自己的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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