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昆不動聲色地移至歐慶春身后，暗中扯了扯這位的衣袖，用手指在他手被上寫下兩個字：假的！
歐慶春一怔，用只有兩人看到的動作沖他微微一頷首。
突然，他抬起頭來，目光饒有興致地看向對面的大金鏈子，一聲清喝道：“我歐慶春出一千八百萬，婁董事長家中古玩玉石無數，應該不至于跟我搶這塊祖母綠吧？”
戴著一條金項鏈的婁煩“嘿嘿”笑道：“不好意思，歐老，我婁煩生平只喜歡兩樣東西，美女與玉石，所以抱歉了，兩千萬，只要這位兄弟點頭，我立即打款。”
后面的話是跟那個購買這顆祖母綠毛石的青年說的。
原本最多被估價一千萬的東西，如今價格翻了倍，那青年哪里會拒絕，當然一口答應。
“也罷，”這時，歐慶春似乎是同樣被婁煩的財大氣粗給震住了，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婁董事長鐵了心想要這塊祖母綠，那我歐慶春也只有忍痛割愛了。”
“哈哈，”婁煩見歐慶春主動放棄競爭，就如同打了場勝仗一般哈哈大笑道：“歐老果然不愧是咱們華南市聲名赫赫的老大，懂得審時度勢，適時取舍。”
這話表面上是恭維，其實卻有種暗諷歐慶春不過是在地下市場稱王稱霸，但在明市上卻不過爾爾罷了。
歐慶春淡淡一笑，沒有言語。
婁煩也顧不上再去奚落歐慶春，而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兩千萬轉賬給那個青年，隨后讓切石師傅趕緊動手打磨掉余下的石皮，迫不及待地想要炫耀自己的戰利品了。
“什么？怎么會這樣？”
當切刀往下進行了兩寸之后，原本還得意洋洋的婁煩頓時傻眼了。
望著那純綠石皮下突然露出來的黃色頁巖，婁煩目光呆滯了足足有三四分鐘。
突然，他就像是受到了什么極大的刺激一般，驀地一步沖前，一把搶去切石師傅的磨刀，按住毛石，將刀刃拼命往下切割，口中喃喃念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下面怎么可能會沒有綠，這是純玻璃種啊！綠，趕緊給老子出綠......”
“咯嘣！”
卻是他一個用力過猛，磨刀刃口被石塊給崩斷了一個食指長的口子，明顯不能再用了。
婁煩如撒氣似得用力將磨刀狠狠丟在地上，扭頭朝那個切石師傅罵罵咧咧道：“你特么的還愣在那里做什么，趕緊去給老子再取把刀來啊！”
切石師傅下意識朝吳天望過去，見后者點點頭，才慌忙取刀去了。
接下來的時間，婁煩就像是不知疲倦一般，拿著磨刀一遍又一遍地切著這顆毛石，直到用壞五把磨刀，毛石被切成了支離破碎的十幾塊，才終于算是徹底死心了。
“啪！”
婁煩一把將第六把磨刀丟在一邊，目光四下里一掃，才發現之前那個收了自己轉賬的青年早已沒了蹤影。
隨后，他兩眼死死盯著歐慶春，陰測測地道：“歐老似乎早就猜出了這顆祖母綠有異樣，所以才提前放棄競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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