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沒聽說！”他前兩天還遇到這個小子，杜林根本沒說這件事。
李老頭得意道，“我是在院子外面聽見的。”
韓寧狠狠鄙視了一下這個老不休，又跑去聽人家墻根，同時他心里有些不舒服，自己又是親自訓練，又是把珍貴的文鰩肉給他吃，這小子如今一路高升了，居然一個字不和他說，真是一個白眼狼，虧自己還憐憫他。
李老頭看見韓寧臉色不愉，沒想是因為杜林，倒是以為是韓寧又在怪他，也不敢說話，在前頭帶路，引著韓寧進了大青山。
大黃和小灰一路上跟著韓寧，在山上到處亂跑，從一個灌木從消失，不一會兒又從另一個灌木叢出來，滿臉堆歡。
翻過兩個山頭，老李頭還在往里走，這時候樹林里的樹越來越濃密，太陽被完全擋住了，光線暗淡下來。
“還要往里走嗎？”韓寧手中拿著老李頭給他的柴刀，一邊看著道路上的荊棘，一邊問。
老李頭正在地上找著什么，他說道，“還得往里走，這山豬經常到山下禍害，但是窩都在大山深處，你看這地上的蹄印子，這么密集，今年的野山豬真是不少。”
韓寧看見老李頭站的地方，地上的確有不少深深淺淺的蹄印子，還有些山豬拉的屎在地上，老李頭就是跟蹤這個一路上來的。
山路難走，因為沒走一步都要防止被荊棘刺傷，還要防備掛在樹枝上的毒蛇，這大青山是原始森林，里面什么樣的動物昆蟲都有，韓寧還沒到百毒不侵的地步。
比起韓寧，大黃和小灰就如魚得水了，小灰干脆從大黃身上下來，在樹林間蕩來蕩去，而且嘴里還不停發出“嘎嘎”的刺耳叫聲，和平時的“吱吱”聲大不相同。
“這猴子以前的猴群估計在這個地方呆過。”李老頭干脆不走了，在一個倒下的橫木上坐下，一連走了十來里路，他有些累了，畢竟年紀大了，體力不行。
韓寧倒是精力充沛，他的眼睛在森林中到處搜尋著，保持著警惕，隨口問道，“你怎么知道？”
“這猴子是在挑釁猴王呢。”李老頭抬頭看了眼在樹上蕩來蕩去的小灰，點了旱煙猛吸一口，繼續說，“我們那個年代，山上到處是野生動物，就屬這猴子最多，每年猴群選猴王，向猴王挑戰的猴子都發出這種聲音。”
“這猴孫子還挺記仇。”韓寧瞥了眼蕩來蕩去的小灰。
“可不是，瞧我這腦袋，現在還有傷疤，不過這猴子力氣真是太大了。”李老頭還記得小灰扔栗子的模樣，那家伙栗子跟子彈似的，“嗖嗖”的。
兩人正聊著，趴在地上大黃猛地把頭抬了起來，耳朵豎得筆直，起身就走向東邊，直溜溜地盯著樹林深處。
老李頭見了，把旱煙往地上一倒，用腳踩滅，獵槍就端在了手里，“這狗聽力和嗅覺都比人靈敏的多，這大黃狗肯定是感受到了其他野獸。”
韓寧點了點頭，大黃一改平時懶散的樣子，樣子十分的專注，仿佛是將要發動攻擊時候的貓一樣，嘴里低吼兩聲，大黃往前走了十來米，趴在了一個草叢中，眼睛繼續盯著東邊的樹林。
“是野豬嗎？”韓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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