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溝橋大營以冰為營壘,內中營帳林立,轉移到這里的新軍融合靈魂后,當即開始磨合。
他們不需要軍紀、戰術訓練,缺的是靈魂與身體的磨合,需要吃大量的肉食補充營養,還需要重新鍛煉體能。
最重要的是軍械補充,已不能指望工部、兵仗局能在短期內打造出合格的火器,如今只能拋棄各種繁復、劣質的火器,搞重甲步兵。
京中武庫、皇宮里的儲存的精良兵甲,幾乎盡數搬到盧溝橋大營。
有成熟的軍吏,楊御藩、賀贊不需要操心營務……沒有軍官,憑天兵的素質,也能聚散如常,不需要軍官做中轉。
不需要分心瑣碎事,兩人圍繞一面超時代精度的地圖分析八旗軍主力位置。
八旗軍入寇京畿的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掠奪人口、金銀財富、物資來渡過越來越殘酷的冬季;破壞大明北方生產,反而是次要的。前者關系八旗軍生死存亡能不能活過這個冬,后者影響的是未來,與眼前關系不大。
從嚴酷的自然氣候上來說,只要成功攔截、擊退八旗軍,使之不能抄掠,那就是勝利!
搶不到糧食,入關的八旗軍要餓死,他們的家小也要餓死!
就保定一帶,已然重兵集結,但率先趕到戰場的盧象升所部遲遲無法偵測到八旗軍主力,這讓賀贊、楊御藩十分氣惱。
八旗軍分成東西兩路,所以各路明軍也要分成幾路,分向攔擊,阻止八旗軍繼續抄掠。
可賬面上,雙方參戰兵力有多少?
八旗軍六萬,戰場周圍明軍參戰及計劃參戰的機動、守兵才十八萬左右……實際有多少兵員,真正敢主動出擊的兵力又有多少,始終是個謎。
“鑒于盧天王還未蘇醒,孫、洪二位天王還未抵達保定,我等只能相信本部戰力。”
楊御藩伸手在保定一點:“京城周圍早已荒蕪,建奴已搶不到什么。且地域狹隘,建奴久留此地,勢必被合圍。所以必然會越過保定,向南抄掠河南、山東。可又怕我軍攔截其退路,因而越過保定一線南侵時,建奴必然會尋找戰機,伺機重創我軍,已滅我軍士氣,若各軍喪膽,建奴北撤時自能暢通無阻。”
“因而,各線軍馬不得輕動,更不可輕易分兵。”
“以楊嗣昌入駐保定,總理各軍糧秣補給之事;再使方正化奪高起潛之軍,待盧、洪、孫三位天王蘇醒后,加上方總管所部兵馬,多的三萬,少的一萬余,怎么也能湊出十萬兵馬。”
“有這十萬兵馬協力圍堵,這東西兩路六萬建奴,我軍最少也能吃掉一路,使之元氣大傷!”
賀贊靜靜聽著,兩人都不喜歡這個時代,楊御藩的父親楊肇基累死在軍中,賀虎臣更是戰死。
稍稍沉吟,賀贊補充:“我軍向南參戰,戰場務必靠近河渠。如此將士折損,自可回歸上界。”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