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拉出去,措手不及。
在很多人拼命前擁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是反向的。“我還要上班,”童言聽著身邊人嘟囔抱怨,想要掙脫卻不能,“有事晚上說好不好?”
“我開車來的,送你上班,路上說。”
他伸出手臂,擋開身側兩個要上車的男人。
“誒?大早上的碰上神經(jīng)病了,不上車干什么呢——”其中一個被他擋的火大,回頭罵了句,堪堪就被他的目光駭住。童言怕他惹事,很快反手扯住他的胳膊:“人家都是上班的,是我們不對。”陸北沒吭聲,隨手抹去了臉上的雨水。
他的車停在車站不遠處路邊,她走出人流,很快他的衣服從頭上拿下來,撐起傘。陸北打開車門,示意她上車,童言搖頭:“就這里說吧,有什么要緊事,一定要現(xiàn)在找我?”
陸北料到她的堅持,也沒勉強她。
確切說,他從來不知道怎么勉強她。
“那天,我聽見鮮果店的人叫你顧太太。你和那個人結婚了?”
童言嗯了聲。
“他是你大學的老師,”陸北并不是在問,只是在陳述,“我記得去年圣誕節(jié),我在上海見過他。”
她仍舊嗯了聲。
“你就這樣和老師在一起,會影響畢業(yè)嗎?”
“還有一年,實習過后就畢業(yè)了。”
“你和他就住在這個小區(qū)?和奶奶住在一起?”
“對,是他買的房子。”
陸北問的問題,亂七八糟,毫無章法。
她不管他問什么的,都是認認真真地回答,沒有任何敷衍的意思。
最后陸北已經(jīng)問不下去了,又不肯上車,站在車門邊沉默著,她就撐著傘陪著他。很多年前,兩個人偶爾吵架的時候,陸北也是別扭地站在大雪里,不肯回家也不肯認錯,她也是這么站在他面前,戴著厚厚的毛線帽和手套,沉默賭氣。
面前的這個人,是她少年時代,對她最掏心掏肺的人。
不管是在一起,還是之后的分開,他從沒做過任何對她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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