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年團制定的詳細而又周密的圍堵計劃最后還是以失敗告終。
周海洋對著便利店緊閉的玻璃門呸了一口，抱臂：“我就說那臭小子是成心躲著我們！”
“那咋整？”孫浩楠說，“不堵了？”
周海洋思考了一會看著旁邊：“你就真對那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只要你記得住，大不了咱們去找個畫畫好的臨摹下他的長相，分成小廣告發出去，總能找的到。”
沈期許哼了一聲，那天那貨戴了那么大一個口罩，就差把眼睛也包上了，她連他五官長啥樣都沒看清楚。
“就知道叫肖衍。”沈期許說。
“是個假名也不一定呢！”楚磊摸了摸下巴。
周海洋伸了個懶腰，覺得沒什么希望，“行了行了，這事再說吧，我得走了。今晚上我得回去補作業，好幾天作業都沒寫呢，明兒老許說還要抽查背誦……”
“你說什么？”沈期許看著他。
“……啊？”周海洋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我說老許抽查背誦啊……”
“上一句。”
周海洋試探性的說：“好幾天作業都沒寫？”
bingo！就是作業！
“怎么了？”周海洋看出來了一點端倪。
沈期許說：“那天晚上，那貨讓我幫他抄了作業。”
“……啊？”周海洋繼續懵，“搞半天學生啊？”
“差不多吧。”沈期許剝了顆糖放進嘴里。
“題目還有印象不？”周海洋說。
沈期許回憶了一下：“黃殼子，看內容應該也是高中的，叫什么大題……大題……”
“大題狂練？”孫浩楠插了句嘴。
幾個人同時看向他。
孫浩楠眨眨眼，從書包里掏出一本新的不能再新的黃殼子練習冊，指著上面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大、題、狂、練……是這本不？”
“是嗎？”周海洋說。
沈期許點頭。
“我擦！”周海洋眼睛亮了，“那就縮小范圍了啊，附近的高中不就咱們三中和一中嗎，三中是不可能，誰不認識阿許？那就只能是一中了。”
“練習冊估計是班里訂的，”孫浩楠也在思考，“咱們等會去附近書店問下老板就清楚是一中哪個班了！”
思路有了，幾個人興奮的跟打了雞血似的，當天晚上就去問了，讓買大題狂練作為教輔的只有一中兩個班。
季成陽的腳還沒康復就被班主任逼著回了校，剛坐下就看到同桌徐州來戴了個黑口罩走進來，手里還拿著兩個沒拆封的。
“搞什么？”季成陽莫名其妙。
“不知道啊，”徐州來把口罩扔在桌子上，指了指窗外，“校后門口有人免費發呢，我沒事就領了兩個，你進來的時候沒看到？”
“……沒啊，”季成陽還是莫名其妙，“免費的？不要錢？還有這等好事？”
“你要去嗎，我看人還沒走。”徐州來說。
“要掃碼嗎？”季成陽長了個心眼，“就是那種掃描就送的活動。”
“不要，”徐州來想了想說，“就是要戴著口罩照張相。”
這么奇葩？
季成陽去的時候人還沒走，他看到三個男生站在那，旁邊是一個簡易的小展臺，臺子上橫七豎八的擺著口罩，一水的黑色。
“你好你好，”季成陽走過去，很客氣的問，“聽說你們這送口罩？”
周海洋放下手機瞥了他一眼。
季成陽立刻回了對方一個標準的露八齒微笑。
“嗯，”周海洋冷漠的問，“你是幾班？”
“啊？怎么對班級還有限制的嗎？”季成陽有點傻眼。
“不然白送啊，”孫浩楠這時候站出來，“說吧，哪個班的？”
“高二八班，”季成陽指了指校徽，有點猶豫，“……有嗎？”
周海洋扔出去一個。
季成陽接過戴上自覺的拍了張照，但是沒有離開。
“干嘛？”周海洋見他還沒走，有點懷疑。
“送口罩什么時候開始的啊？我聽說周一就送了呢。”季成陽說。
“是又怎么樣？”周海洋扒拉了下頭發，已經有點不耐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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