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這一道偷襲“趙澤瑜”便知大事不好, 冷弦畢竟是宗師,“趙澤瑜”方才不過是利用他的輕視與不知他心法的特殊才能偷襲成功,讓冷弦出現那一瞬的空門。
此等時機一過, 冷弦已然將那刀意暫時壓下, “趙澤瑜”再無機會。
后背上那一掌似乎只為打斷他對冷弦動手, 并不想傷他性命, 是以“趙澤瑜”甫一跌出去便強行在中間扭轉了身體,側滾到一旁, 下一瞬他原先所在的地面便多了一道深達三寸的裂縫。
冷弦已然緩了過來。
“趙澤瑜”回頭便見一個尼姑, 雖是一身佛門法衣, 卻難掩姿容出色,看起來是二十多歲的模樣但舉手投足都有著得道高僧的氣度。“趙澤瑜”心知此人必定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這般年紀,再想一想江湖上的佛門高人,心中自然有了計較。
“是本王孤陋寡聞了, 從前竟不知明心師太竟與梵音門門主有舊。”
“趙澤瑜”一邊不動聲色地調理內息一邊面色冷然道:“梵音,我原先還道以冷門主的狂傲以梵音為名開宗立派是為了挑釁佛門, 現在看來原是同佛門有舊啊。”
冷弦先時一直嬉笑著,也不知現在是因為險些被“趙澤瑜”取了性命還是被他說中心思惱羞成怒,竟是連六道心法都不顧了,空中寒芒一閃, 一條弦線便裹挾著真氣直沖“趙澤瑜”心口而來。
趙澤瑜剛剛還震驚于佛門竟同魔道有私, 這會兒眼見弦線過來“趙澤瑜”卻已然力竭, 倉促之下只來得及避開心口, 不禁自己叫了出來,似乎已然想象到血濺三尺的疼痛與血腥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明心師太方才還幫著冷弦, 這會兒卻又身形一動站在了“趙澤瑜”面前,只伸出兩根纖纖手指便生生接住了冷弦的弦線,叫它不能再近分毫。
冷弦的臉色陡然變得陰戾,英俊的臉上扭曲一閃而過:“你竟然攔我?”
明心師太就這般背對著“趙澤瑜”,根本不怕他偷襲一樣,合掌對冷弦道:“阿彌陀佛,施主還是莫要再造殺孽了。”
冷弦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惡狠狠地瞪著明心師太,似乎想說什么,卻終究沒有說出口。
趙澤瑜兀自以靈魂狀態出了一身冷汗,嘆了口氣:他算是知道了,這位明心師太就是來當攪屎棍的。
她不讓自己殺冷弦,也不讓冷弦殺自己,看來今日這場是分不出勝負了。
他覺得“趙澤瑜”應當會趁這機會抽身而去,畢竟就算以六道心法,這一時半會兒他也恢覆不了多少,保命要緊。
誰料“趙澤瑜”卻驀地向一旁喊道:“還不出來?”
對面兩人連帶著一個趙澤瑜都錯愕之時,熟悉的嗓音響起,一個人從一旁的樹梢上搖著扇子大搖大擺地落了下來:“你別急呀,這好戲剛開場,你也不讓我多看一看。”
趙澤瑜看著這個三十多歲卻還是吊兒郎當的周無由,隔著不受他控制的身體對著他翻了個白眼。
“趙澤瑜”長長舒了一口氣,趙澤瑜能感覺到這身體放松了些許,旋即瞪了周無由一眼:“你還可以再晚一些來給我收尸。”
周征“嘖”了一聲,哀怨道:“我一接到你的消息就馬不停蹄地趕來了,你還這事那事的,好生沒良心。”
“好好說話,別討打。”
周征:“……”個小混蛋玩意兒。
冷弦自忖在江湖上位列前五,卻也看不清此人虛實,若他全盛時二人大抵在五五之數,可現在他受傷,豈是這人對手?
這兩人在這裏斗起嘴來,冷弦向后一步,幾乎如落葉般無聲無息地飄了出去,分明動作不大,人卻已在三丈之外。
只是有人比他更快,一只一看便享尊處優的手輕飄飄地在他面前攔下,冷弦不得已停下腳步和他對上一掌,頓時被掌風掃了出去,被明心師太接下。
“嘖嘖嘖,”周征含笑拍著手,“好一對郎才女貌的有緣人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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