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龍那天問我:“易戈最近,是不是常出去?”
原來,他也注意到了,易戈自然不是他派出去的。我的心不由咕碌一下,有些糾結(jié)要不要告訴他易戈的身世。
想了想,我還是呑吞吐吐地說:“哥啊,武林大會上不是有個鬼宮的人來攪局么?那個,其實(shí),他說的是真的。那個鬼宮后人,就是易戈。”
在他的驚詫中,我將我在獨(dú)望村中得知的消息一一告訴了他,又說道:“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兩件事,一是他想重建鬼宮,二是他想復(fù)仇。這兩件事要做,只怕是一輩子也別想安生了。”
祁龍指節(jié)輕叩桌面道:“你可曾問過他?”
我搖了搖頭:“他從來不跟我說這些。哎呀,其實(shí)他跟我說的話也有限。我也不知道如何問,又怕問出我不想聽的結(jié)果。”
祁龍又問道:“霧兒,你究竟喜不喜歡他?如果沒那么喜歡,抽身要早。如果沒有鬼宮這事,我也不會勸你抽身,你自己也說合則來不合則去,能湊和便湊和的。可此次察邊,我覺得易戈,也可算是個狠絕的人,如果你倆合不來,又于他不利的話,我只怕他會傷到你。”
狠絕?我覺得易戈平時雖說清冷一些,但倒也看不出狠絕樣子來。
祁龍道:“察邊時,易戈帶人先行偵察。有時也捉了對方的人過來訊問,凡是被捉過來的人,沒有一人是活著離開的。他曾說,不能給敵人一次機(jī)會。對陣打仗,這自然也不過份,但如果平常行事也是這般,便是有些冷酷了。”
我托了腮道:“那么,你是不是也懷疑那幾個門派中死了人與易戈有干系呢?”
他道:“懷疑是懷疑,我們又沒有證據(jù),便不能隨便指證。”
我問他道:“你可知易戈的本門武功是什么?”
他皺了眉頭道:“其實(shí)除了他的輕功,我未曾看見過他與人拼殺。他在我身邊做影衛(wèi)這二年,我們也沒碰上什么了不得要拼命的事,他只是打探、傳遞消息罷了。此次察防,他又是先頭,我也不曾瞧見他是如何與人對陣的。”
他竟和我一樣,他或者也不知道易戈用的是什么兵器。我怔怔地,坐在那里出神。
祁龍打斷我的苦思道:“我方才問你,你喜歡他不?他看上去對你倒還是不錯的,雖然略顯疏離了些,但至少還護(hù)著你。”
我“啊”了一下,慢慢道:“我好象,剛剛開始喜歡他哎。”
祁龍嘆了一口氣道:“那便有些難辦了。但說到底,只要你喜歡,身份什么的東西對我們來說也無所謂吧,他是鬼宮少宮主,他要重建鬼宮,他要復(fù)仇,也不會礙著我們什么事,最多名聲不好而已,可是名聲這東西,好與壞又有什么要緊。”
可是鬼宮先前擄人采血,好象也有點(diǎn)傷天害理哎。
祁龍道:“或許我們可以試探一下,只說你不想要刀了,想回上京。其實(shí),霧兒,我也沒那么想要刀。”
我道:“可是我想幫你找把刀啊,如果能找到逐虹,總比找個高人另打把絕世好刀來得容易也靠譜一些。其實(shí)攪進(jìn)這許多破事中,我也有些泄氣了呢。”
與祁龍說完那番話,我便回了自己房中,本想再接著繡那荷包的,也快完工了,卻始終是心不在蔫的,自己扎了幾下手,還差點(diǎn)下錯了針。于是便有些煩燥地擱開了。只管盯著放針線的小竹筐發(fā)呆。
說起來,這小竹筐還是這房內(nèi)遺留下來的。我們找到這屋子時,它倒還不算是很破,屋內(nèi)家什也齊全,只是我們這許多人,床榻不夠罷了。好在嶺南的春天,也暖和,祁龍、徐叔叔、子布、子遷和易戈便上山去砍了些木頭竹子來,制了幾張榻,被褥什么的便是去曲水購的。
清理這屋子時發(fā)現(xiàn)這房子建得頗結(jié)實(shí),屋內(nèi)的家什雖簡單,但也做得頗堅固。凳子椅子甚至還有刻花,另有一雕了一半的棒槌扔在廊下。另有一些小家什,也十分細(xì)巧,比如我手中正在用的竹筐,便是編得十分精致,我瞧著喜歡,便讓春滿洗干凈了留了下來。我們都在猜測,原屋主不知什么原因匆匆棄屋而去,看那樣子似乎也是個手藝人。
我忽然發(fā)現(xiàn)小竹筐中有兩個小錦包似乎是以前未曾見過的,一紅一藍(lán)。
伸手取過那個紅色的錦包,打開來,是一個白玉手鐲。打開藍(lán)包,里面的東西卻叫我怔了一下,那是兩支玉簪,一支是蘭花的,另一支也是蘭花的,只一支春蘭一支蕙蘭。里面還有一張折起來的字條。這兩支簪子我認(rèn)得,是前年在龍城,白抑非買給我的。南雅見著喜歡,我后來便送給她一支春蘭的,離開白馬莊時,我將剩下的那只蕙蘭簪也留在了房內(nèi),只想著都不要了。可現(xiàn)在,卻怎么又回到我手中的呢?
我打開了那張字條,白抑非瘦長有力的字體便現(xiàn)在眼前:“一對簪子,是禮非禮,物歸原主。”這算是徹底的了結(jié)么?只是,它是如何在這個竹筐中的呢,似乎他近日也未曾到這邊來過。
再細(xì)想,便想到我生辰那日,怡眉喝醉了,往我懷中亂塞東西的情景,這大概是她帶過來的。白抑非,他以前是也曾說過要為我過生辰,卻是沒挨到那個時候。
我手中捏了兩支簪子,有些無所適從,這可不給我添堵么,這兩支簪子,我是用還是不用?我曾經(jīng)很喜歡的簪子,用,是說明懷念,不用,還是說明在意。難免的,也想起他為我選簪子試簪子時體貼溫柔的神情。可惜,可惜啊……
等我從發(fā)楞中回過神來,卻看到易戈在我身邊已站了一會兒了,他什么時候進(jìn)來的,我竟是沒注意。我將那兩支簪子在藍(lán)綢中卷了卷,扔回小竹筐,那張字條卻是飄落在地。易戈彎腰將它揀起,還給了我。
他的表情依然如故,不對,他其實(shí)就沒有什么表情。我又有些焦燥起來,看起來,他并不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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