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罰使者戶籍都是按照姓氏比劃排列裝訂,因此,五千天罰使者戶籍里找出個叫龐大海還不算太費事。
此事一完,關俊彥就沒事了,往榻上一躺,翹起二郎腿就哼起曲子來。
鳳移花抓起桌上獸頭鎮紙就扔了過去,笑罵道:“沒事就滾,別這打擾我。”
關俊彥嘿笑一聲,忽然想起什么立馬坐了起來,神色正經不少,“花大哥,我今天瞧見圣上批折子時候打瞌睡了。”
鳳移花頓了頓道,“誰人不打瞌睡。”
關俊彥湊近了才低聲道:“圣上近半個月來頻頻夜御數女,且,年齡都極小。”
他還是右羽林中郎將,有護衛圣上之責,每隔一天都輪到夜間上宿,這事他豈能不清楚。
說完這話,他又退回榻上躺著,翹著二郎腿道:“花大哥不知道,聽著里頭那些小姑娘喊叫聲,我滲得慌。”他一指天,咬著牙道:“作孽。”
鳳移花靠向椅背,垂眸深思片刻,皺眉道:“你多留意著。”
“好。”關俊彥應了。
再有幾日便是六月十五千秋節,即圣上六十整壽,各路王爺已然到京,皆攜帶著極為貴重壽禮。
各個朝臣也不例外,青陽侯今年置辦早,兩個月前他蘇杭一帶搜羅到一塊六龍搶珠壽山石擺件便已被運到了府里。
鳳移花也不敢怠慢,他準備是一幅圣上為推崇一位名家山水字畫。
如今已到了六月中旬,離著她生產日子還有兩個半月,嬌娘不敢怠慢,即便是小腿浮腫酸脹難受,她也堅持每天必走一百步以上。
沐浴時候她也會比量一下自己骨盆,發現她這身子年齡雖小,骨盆還不算太小,這樣話,生孩子危險便少上幾分。
隨著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晚上起夜次數便逐漸多起來,免得打擾他休息,她硬是和他分了床睡,原本是想趕他去別屋子,可他不愿,只讓人又搬了張羅漢床放臥房里。
晚上睡覺時,明明便是各人睡各人,可第二日一早醒來,不是他到了她床上,就是她躺到了他懷里,每每都讓人忍笑不禁。
一來二去,嬌娘也不管了,晚上少喝水,減少起床次數,就又囫圇著睡到了一起。
姜媽媽瞧著,有心想念叨幾句,可大爺是那樣一副性子,除了玉姨奶奶話還聽幾句,旁人誰能勸得了,索性主子們都是有分寸,晚上有時雖折騰,可著實沒真刀實槍干,只要不影響到小主子安危,這便罷了,她也不去做那壞人,硬要拆散人家了。
這日晚上嬌娘難受失眠了,瞅著他睡安穩,也不敢翻來覆去。只睜著眼睛盯著寶賬頂端,心里默默數羊。
可難受就是難受,數羊也無濟于事。
上輩子她雖沒生過孩子,可是卻聽人說過,說生孩子可疼了,像鬼門關里走了一圈似得,有些婦女承受不住生產之苦,生了一半就沒力氣了,還要剖腹產。
嬌娘驀地攥住身旁之人手,緊緊摟懷里,眼眶一紅就抽噎起來,她要是生一半沒力氣了可怎么辦,一尸兩命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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