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西愷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恐怕是剛才付零解自己衣服的時候, 自己身上的傷痕都被看到了。
付零問得突然，伯西愷翻了個身橫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女孩在洗手臺里忙碌的背影，漫不經(jīng)心道：“第一次事件里留下來的。”
付零刷碗的手一頓, 猛地抬頭看向正對著自己的窗戶。
男人的身影倒映在窗戶上, 只能瞧見大概的輪廓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只是通過聲音感覺他不以為然的心情。
“哦, 我還以為……”
小女孩的后腦勺微微失落的低垂下來。
伯西愷走過去：“你以為, 我跟你爸一樣？都是做警察的？”
付零一怔，感覺自己的想法都被對方全部看出來了，她理直氣壯：“很難讓人不往這方面想吧？”
“我做了什么, 讓你有我是警察的錯覺？”伯西愷反問。
所有。
付零在心里嘟囔著。
會開鎖，老爸警校也學(xué)過撬鎖。
會推理，警察必備的腦洞和知識儲備。
會點功夫, 正常人誰會練習(xí)擒拿和格斗。
付零話鋒一轉(zhuǎn), 開始問起了第一次事件里的事情：“所以說, 你、王英才、金小花、王福豪、陳鳳娟五個人在第一次事件里都活了下來，那么死的是作案者嗎？”
“誰也沒死。”
“嗯？誰也沒死？”
“對，‘φ’的意思是，第一次事件相當(dāng)于是新手局、聯(lián)系局，為了讓所有剛加入游戲的人了解到游戲的規(guī)則，輸了只懲罰b級疼痛。”
“這樣啊。”付零咂舌，她倒好, 來到之后參與了第二次事件就有了a級疼痛。緊接著，她又試探地問。“那……你們第一次事件，誰輸誰贏啊？”
這句話一開口，付零就后悔了。
她之前問過王英才, 能不能告訴她關(guān)于第一次事件里發(fā)生的事情。
但是王英才當(dāng)時就被腕表懲罰了，如果伯西愷告訴她的話，是不是也會……
但是伯西愷卻淡然然道：“作案者贏了。”
“啊？”付零又是一楞，繼而看向伯西愷，仔仔細(xì)細(xì)的觀察他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
再三確定，伯西愷沒有被腕表懲罰之后，付零才松了一口氣。
她還想再多問幾句，但是伯西愷臉上露出了疲態(tài)，伸了個懶腰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付零追問：“你干嘛去啊？”
“洗漱。”
付零疑惑，大清早的，洗什么漱？
不是說吃完飯就去搜證的嗎？
她追了過去：“哎哎哎！你手上的傷不能見水……”
合死的衛(wèi)生間門隔絕了付零的所有聲音，也不知道伯西愷有沒有聽到。
付零又敲了幾下，只聽見伯西愷悶悶地聲音在衛(wèi)生間里傳來：“我沖一下身上就行，不會弄濕手的。你要我開門嗎？我可脫得很精光。”
“……那你慢慢洗吧。”付零退了回來，繼續(xù)收拾沒洗完的碗筷。
洗碗是一個很磨人的工作，油膩膩的觸感很容易會讓人的心情變得不好。
付零越洗越覺得不對勁，伯西愷怎么還不出來啊？
她甩了甩手上的水，往圍裙上輕輕一蹭朝著衛(wèi)生間走去。
沒有水聲，伯西愷在里面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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