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陽光小區的時候, 付零就想起了那場畫展。
也記得在那場畫展里面,也有《惡子弒母》這張畫。
是作為宣傳頁在首頁顯示的,所以付零記憶猶新,之前還去質問過伯西愷。
但是沒想到居然作為《圣母與子》的陰暗面出現在第一扇門里面。
付零走進去的時候, 內心焦灼不定。
心臟跳動的頻率要比平日都快上許多, 但是卻在看到第七關滿墻空白的時候,驟停了半下。
怎么回事?!
黃小乖第二個跟著走進來, 探頭瞧見的時候也楞住了:“怎么什么都沒有?”
也并不是什么都沒有。
這第七關的空間正中間, 有一個沾了血的虎紋沙發。
在坐墊的位置上,血好像被什么東西擋住了,并沒有完全沁濕坐墊。
付零看著上面的形狀, 猜測在沙發上原本應該是坐著個人的。
而且看著血液聚集的地方,似乎面前居多。
“沙發上面肯定有東西。”尚明亮說了一句,一頭撲到沙發上, 其他人也跟了過去在沙發上翻翻找找著。
但是找來找去, 什么東西都沒搜出來, 只找到了一張兒童畫。
黃小乖有些驚喜:“這么容易就被找出來了嗎?這就是這個關卡里面的畫嗎?”
付零走過去瞥了一眼,渾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白森森的紙面上面涂繪著孩童所描繪的筆觸,滿滿當當的黑色蠟筆在紙面上肆意的涂鴉出了一個躺在地上的人形,而站在旁邊的小黑人手里握著一柄白色的尖刀。
刀刃最鋒利的地方,還用紅色的蠟筆畫了一個團霧,似乎是血的顏色。
而這假想成血液的紅色,一直淅淅瀝瀝到躺在地上的那人身上。
這張畫。
付零在哆密酒店事件里面就見過。
那時候伯西愷明面上的人設是酒店的服務員, 但是內地里的人設是哆密酒店的老板。
付零曾在伯西愷的房間里看到過這幅畫,伯西愷說過,是他畫的。
伯西愷自然也認了出來。
所有的謎題似乎都需要他來解開。
在付零沒有參與的那場游戲里,伯西愷到底經歷了些什么?
“它想讓我自己說。”伯西愷說道。
他的目光雖然沒有看著任何人, 但是付零莫名其妙感覺他就是在對自己說這句。
尚明亮急了:“那你倒是快說啊,你看到了什么?”
所有人都等著伯西愷開口,因為第七個時間只有伯西愷一個人參與過,除了他之外參與過的人全部都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他們如果想要走出去,就必須要依靠伯西愷。
但是付零覺得很奇怪的是,之前游戲都不允許任何人提到那次她未參與的事件,這次為什么非要讓伯西愷自己說出來?
在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后,付零似乎懂了。
“那次事件里面,我拿到了作案者本。”
伯西愷站在沙發旁,微微蹲下,他摸著沙發上已經干涸了的血跡,就像是輕柔的摸著一件易碎物品一般。
那雙琥珀色的眸子里面色調暗沈了很多,唯一的一點點碎光在里面,像是星落深海。
他走到沙發前的墻壁上,用手在墻面上摸索著,在確定位置之后才輕輕扣動墻面。
“我在墻面的縫隙里面里面固定了一個弩-弓,并且冰塊拉住彈力繩,在離開的時候我將室內的溫度調的很高。隨著冰塊融化,彈力繩會跟著脫離冰塊的控制放出弩-箭。而我只需要,在那個時間段里,我只用確保在那個關鍵的時候讓受害者坐在這個沙發上就可以了。”
這句話說出來很容易,但是要用一個什么樣的方式呢?
付零看著黃小乖手里攥著的那張兒童畫,總覺得那畫面上面不知道被誰曾花的一塊正好在紅色區域,就像血液瞬間暈染開了一般。
整個畫面絲毫沒有孩童的稚氣天真,反而多了一種超脫這個年紀該有的陰森感。
伯西愷之前說,這幅畫是他畫的。
付零一直記得。
難道……
伯西愷指著黃小乖手里的這幅畫:“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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