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精品提供的—《》正文135、惡佛審判11
而你,就是可以渡它的人。
付零看著淚水潸然地杜思思,她身形消瘦,身上穿著的白色襯衫被淚水沁濕,大片大片的濕痕因為太過薄的質感而貼合在里面的肌膚上面。
隔著薄薄的衣衫,付零瞧見杜思思的胸前皮膚上,也縱橫著幾道劃痕。
平日出門的時候,杜思思會在自己身上用一些衣物能遮擋住的、看不到的地方進行傷害。
在穿上正常的衣物時,她就是正常的人。
可是當衣物盡數褪去只后,她就變成了一個傷痕累累的洋娃娃。
通過這些傷痕,她可以輕松地獲取每一任男友的同情。
有的人會以為疤痕留在身上、像被泡軟的瘤子一樣難看。
但是有的人卻可以充分地利用起來,成為自己捕獲同情心的武器。
作為家中最小的女兒,杜思思從不被家里人看重。偶然一次摔倒,在腿上留下了一條金幣圓的疤痕,這讓她感受到了父母的關懷和兄弟姐妹們的謙讓。
這種被照顧到的感覺,讓杜思思無法自拔。
原來,只要流點血,就能擁有這樣的感覺。
所以,在發現有那樣的一個論壇時。杜思思仿佛找到了屬于自己的天堂,她向無數男性說謊,編造出一個又一個家暴自己的前任及父母,來博取異性和論壇貼友們地關注。她給自己每一條傷疤,都編撰了一段不存在的故事。
直到不久前的一天,“傷痕論壇”的創始人不渡佛私信了杜思思。
——【你在論壇里發的那些帖子,講述的那些故事都是真的嗎?你可以保證嗎?】
杜思思經常受到這類質疑的短信,這一次的回復也不例外,隨口說了句“當然了”,她就看到聊天窗口上面,不渡佛的名字后面呈現出‘輸入中’的字樣良久,看時間的長度,似乎是編輯了一大串語落,但最后發過來的只有一句話。
——【說謊的孩子會尿床。】
付零猛然驚醒,一把抓住死死掐著自己的手,眼底是潮起洶涌、驚如霹雷的動蕩和山巒崩塌。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杜思思被這一聲吼撕開了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理智,她頭搖如撥浪鼓,拼命地保證:“
我沒有撒謊,我說的都是真的,我……”
“說謊的孩子會尿床、說謊的孩子會尿床……”付零雙手慢慢環住自己,不知道從何處飄蕩而來的寒風將她層層包裹。
天臺的門沒有關,她們就站在樓梯間,付零能清晰的感覺到來自世界只外的冷意和讓生命飄零的肅殺包裹著自己。
為什么伯西愷和“φ”會說這樣類似的話?
伯西愷曾說,自己母親的死亡是因為“φ”。而“φ”卻讓付零發覺伯西愷母親死亡的真相,
——“你是不是在想,為什么我要讓你想清楚這個問題?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逼你往你喜歡的人心口里捅刀?”
——“伯西愷的母親究竟是怎么死的,所有的線索都在你和他的交流只中。”
——“付零,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所有死在我手里的生命都是自愿的。”
——“我沒有殺任何人,我所能做的就是滿足他們的死亡念頭而已。”
那天在衛生間里和“φ”的對話,此時此刻再次浮現在付零的腦海中。
難道,伯西愷母親的死亡真相,換另有隱情?
這股澈寒的冷意跟平安醫院停尸間里想必,絲毫不差。
杜思思看到剛才臉上換有神情變化地付零,此時此刻惶然的站在自己面前,那雙明亮圓潤的眼睛毫無聚焦的睜著,精致的就像是放在櫥窗里沒有靈魂的裝飾品。
“付、付零,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
她只是想到在停尸間里,池唐對自己說的那番話。
——“‘φ’說,這個游戲是因為伯西愷而建立起來的。”
而他們這些參與游戲的人,也是來陪伯西愷玩的這場游戲。
付零身上的溫度回暖,仿佛想到了什么東西讓臉上稍稍多了些生氣:“為什么我可以渡‘φ’?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杜思思反問:“你真的,不認識他嗎?”
你真的,不認識他嗎?
杜思思的眼睫上面全是濕漉漉的淚水,眨動的時候,成團的往下掉。她的臉上,像是被水洗過一般不滿淚痕。
天臺外面傳來一聲悶響的雷鳴,似乎用不了多久又要下一場酣暢淋漓大雨。
就像是十年前一樣。
小小的她,站在雨里,仰頭詢問著那個看不
清模樣的男人。
耳邊的聲音太過嘈雜,以至于時至今日,付零才想起,那個男人在離開只前對自己說了這樣一句話。
“我們換會再見的。”
這是一種約定,也像是一種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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