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施整個人都不好了。
若是可以,她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鉆進(jìn)去,永遠(yuǎn)也不出來,便免了看到師桓時的尷尬和羞恥。
可惜,地上可沒有地縫給她鉆。
雖然她嘴上告訴自己那“親吻”不過是師桓神志不清之下才做出來的,然而,心中到底因為這個“吻”烙下了痕跡。
連續(xù)幾天都做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綺夢,讓師施想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她怎能做這種可怕的夢呢?!
師桓可是她的兄長,他對她那般好,她怎么能在夢中抹黑自家哥哥,簡直是……大逆不道!
可有時候吧,有些事情越想逃避,結(jié)果越是避無可避。
師施現(xiàn)在有點不知道怎么面對師桓了。
每每看到自家哥哥那張俊臉,對上那雙好看的碧綠眼睛,她的眼前便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出夢中的情景。
因為這事,她變得沉默了不少。
而且,本能地在與師桓保持距離。
那份疏遠(yuǎn),師施雖覺得自己隱藏得很好,但師桓是何等人物,豈會看不出?更何況,這還是他心尖之人,一舉一動都讓他密切注意著。
察覺到師施的疏遠(yuǎn),他面上不動聲色,但心中的戾氣卻已經(jīng)越來越濃了。
果然還是他太沖動了。
當(dāng)時他意識朦朧間,以為師施要離他而去,壓抑的情思洶涌而出,急躁暴怒之下便做出了那出格的事。
但他只是遺憾自己沒有選好時機(jī),卻并未后悔做出那些事。
她只把他當(dāng)哥哥。
師桓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及時的變換了策略。只是他到底高估了自己的耐心。
兩人之間的氣氛因此有些奇怪。
但彼此心中都有心事,如此,表面上看上去倒是相安無事,甚是平和。
因為師桓傷勢較重,不宜移動,所以,這幾日他們便在山洞養(yǎng)傷。師施因不想在山洞里與師桓獨(dú)處,于是很是積極的出去找吃的。
師桓并未攔著她。
他依舊是那個對她溫和無害的兄長,雖偶有嚴(yán)厲,但多數(shù)時候都體貼溫柔,如今更甚。
而每每面對這樣好的哥哥,師施便覺得羞愧不已。
更覺無顏面對兄長。
因著心虛,竟是連生辰禮物這茬也忘了。
也是,像她這種在夢里褻瀆抹黑自家哥哥的妹妹,哪里有資格問哥哥要生辰禮物?
“這些日子辛苦妹妹了,”師桓神色和緩,眼帶心疼的對師施道,“是哥哥拖累你了。再過兩日,我應(yīng)該便能走動了,到那時,妹妹便無需這般勞累了。”
這話說得,讓師施更愧疚了。
嗚嗚嗚,她家哥哥怎么這樣好啊!師施很想對師桓說不要對她這么好了,她不值得,可她說不出口。
她又該怎么告訴師桓自己做得那些可怕的夢?
“我不辛苦,哥哥是因我受傷,這些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師施垂著頭,聲音里似藏著絲心虛,“況且,你是我兄長,我自是應(yīng)照顧你的。”
不等師桓開口,師施便急急地道:“哥,時辰不早了,我先去了。你在山洞注意安全,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說罷,轉(zhuǎn)身便快速跑了。
身后,師桓目光深沉的注視著少女那似在被洪水猛獸追殺的逃命背影,緩緩的沉下了臉色。
無論如何,他一定會得到她。
便是她不愿意,也不行!
這座山林很大,師施之前一直都在外圍找食物。但外圍的食物不多,又因為帶著想補(bǔ)償自家哥哥的心理,這日,師施思索了片刻,便準(zhǔn)備走得深一些。
這幾日鍛煉下來,她的打獵技能倒是提高了不少。
雖然十次至少有九次不中,但偶爾還是能獵到一些小東西的。今天,師施想抓一只兔子給師桓改善一下伙食。
師桓受了傷,正應(yīng)該吃點好的補(bǔ)一補(bǔ)。
師施運(yùn)氣不錯,剛進(jìn)山林沒一會兒,便看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子跑過。她眼睛一亮,連忙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并未輕舉妄動。
狩獵,首先便需要耐心。
這是師桓教她的,對于自家哥哥的話,師施是很上心的。
所以,她按耐住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心,待到兔子停下來進(jìn)食時,這才掏出師桓給她做的袖箭,對準(zhǔn)了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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