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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 73 章（2 / 3）

楚嬈朝林湛歉意地笑笑，匆匆忙忙地往膳房走去。

林湛看著她的背影，回身望向祁蘇，笑道：“我真是羨慕你啊。”

祁蘇絲毫沒有寒暄的心思，走近門前與之對立，趕客道，“你找我為何。”

林湛想來也知道祁蘇對他是喜歡不起來的，不再迂回，“你應(yīng)該曉得如今北羌與我明殷朝的局勢，揚(yáng)州只是暫時能保不亂，去京府是最好的選擇。”

祁蘇聞言，臉上沒起何波瀾：“只是此事？”

林湛看著他微愣一會兒，道：“你果然不普通，我還以為我來提醒的已經(jīng)夠早了。”

他身在軍營，知道邊關(guān)局勢，加之皇上年老體衰，崩駕之期不遠(yuǎn)，于是外有北羌時刻進(jìn)犯，內(nèi)有朝堂各路黨派蠢蠢欲動。

離天子腳下越近，反而越是安穩(wěn)。

他只和楚嬈說了異族外敵，和祁蘇更是隱晦的一句未提，但顯然，祁蘇對這些事并不意外，甚至早有籌劃，這個人比他和楚綏想的還要有能耐。

“你既然清楚形勢，那你準(zhǔn)備何時啟程？”林湛挑最實(shí)際的問。

“過了小年。”

本來要更早一些，但楚嬈每日歡喜地在宅里置辦了許多紅燈籠，他不想掃她的興，待小年之后碰完燈，到時候再走也不遲。

“嗯，也可。對了，屆時，我會調(diào)上京，雖然你對我不喜，但總有我能幫上你們的時候。”

林湛說的認(rèn)真，祁蘇不置可否，兩個人皆是一心為同個人思慮，此時出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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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沒什么正事，林湛見楚嬈還沒來，想起祁蘇對他的敵意，玩笑道：“祁蘇，你是有多討厭我，值得你裝病不讓嬈兒見我。”

祁蘇坦然，“與楚嬈喜歡你一般的程度。”

“哈哈。”

林湛知道祁蘇的意思，喜歡分許多種，對哥哥的喜歡也是一種，他拎得清，但祁蘇肯說出來，還是出乎他的意料，“其實(shí)，你也可以不許她見我，她定然聽你的話。”

祁蘇停頓片刻，似是深思熟慮之后，攏眉道：“罷了，她會不高興。”

“...哈哈哈。”

林湛聞言大笑，他怎么之前沒發(fā)現(xiàn)祁蘇是這種好玩的性子，大抵是心里有所釋懷，林湛靠在木門上語氣平常的開口，

“我前些日子總是不甘，每每覺得，嬈兒是我先喜歡的，為何最后是和你一起。但細(xì)想，倘若她這些年對我有哪怕一絲男女之情，拖不到你們成婚那日，我都會揮馬而來，將她搶了去。”

“所以，也沒什么可惜，我不是失了機(jī)會，而是從來都未得過機(jī)會。”

祁蘇聽他這樣說，沉默不語。

而林湛本就沒準(zhǔn)備他回應(yīng)，繼續(xù)笑道：“怎么，可憐我？那你大可不必，我與你的約定照舊，我們還算是敵人。”

“你們在說什么約定？”楚嬈端著食盒過來，恰好隱約聽到最后一句的尾巴。

林湛笑道：“沒什么，約定等你們到了京府，請表哥吃一頓好的。”

送林湛走后，楚嬈回到書房。

桌上的食盒未動過，端正地?cái)[在桌角。

祁蘇站在窗口，手里執(zhí)著書，視線卻沒落在其上，也不知是在想何事。

楚嬈拉扯著他推送進(jìn)圈椅里，“不是說心悸么，多坐一會兒，書晚點(diǎn)再看。”

祁蘇抿唇看了她一眼，他方才不是在看書，而是后怕，怕他當(dāng)初再晚一些懂自己對楚嬈的心思，楚嬈會不會跟林湛走。

雖然祁蘇不想，但也不得不承認(rèn)，林湛配的上她。

楚嬈沒留意他復(fù)雜的神情，自顧地將耳朵貼回祁蘇的胸前，“祁蘇，你這病來的真奇怪，讓我聽聽現(xiàn)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