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三思懸停的手,緩緩落下:“其實你可以不用坦言相告。”
“詐術,非不得已,江某不愿去用。”
江千越搖了搖頭,隨后葉落下一子,“況且面對呂兄,江某只想坦誠相待。”
誠如呂三思所言,江千越可以聲稱何誠已經招供,后續在呂三思這里就能更好的突破。
“既然你猜到這一步,那呂某也不妨直言相告。”
或許是受到江千越的感染,呂三思不做掩飾,“你口中的何誠,確實是呂某派去的人,只是期間橫生了枝節。”
“明白了。”
短短三字,表明心中了然。
所謂的橫生枝節,顯然是何誠期間對何秀凝有心了。
然而何秀凝或者何璋并不同意,這才引得何誠一怒之下失了智,將自身任務與身份拋諸腦后,作出了那種綁架威逼的事情來。
或許正因為何璋與大涼山的關系,何誠篤定何璋不會過度伸張此事,這才有恃無恐的逼迫何璋。
何璋確實由于這其中關系不敢伸張,但是又不能見女兒掉入火坑,更不愿自身受到威脅,這才情急之下選擇找好友韓忠私了此事。
即便是找好友私了,也是編造了一個完美地故事,這一切本該是息事寧人,結果卻半路殺出個江千越。
這也就能解釋,當日縣衙后堂何璋陰陽怪氣的原因了。
“嗯?
不對,你莫非……”
就在呂三思再次落子時,突然想到了什么,抬頭問向馮泰:“老馮,老四他是不是去了二路?”
“正是,難道……”
馮泰一直都在旁邊,自然是聽了所有過程,此刻他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晚了呂兄。”
江千越一指棋局,“不過,這盤棋還不晚!”
呂三思沒有搭理江千越,而是對郭騅道:“你速速帶人前去,鼎力相助老四!”
“額……是!”
郭騅雖然沒聽懂,但還是遵從了命令。
又將目光回歸棋盤,呂三思嘆了口氣:“江公子果然不俗,此刻呂某終于明白何為偷梁換柱了。”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江某不過是重復了一次罷了。”
“是啊,呂某是沒有想到,走紅巖峽谷這一路鏢車里,竟然也裝著一堆假石頭。”
呂三思有些無奈,“真是不應該,在此處失了一招。”
“這就是人們常說的燈下黑,越是覺得掌控的手段與事物,往往就會容易產生忽視大意之心。”
呂三思聽完后,似有所悟:“觀眼前局勢,你似乎并不意在于此。”
“哦?
何以見得?”
呂三思輕哼一聲:“眼下棋局,雖是黑白交錯,卻有四象爭鋒之意,江公子莫不是還想拖其他人下水?”
“四象爭鋒,呂兄看出來了?”
江千越不急著落子,而是端起月嬌遞過來的茶盞,細細地泯了一口。
“江千越,看來你想讓呂某當一回你手中之刀!”
“呂兄,你我聯合,有何不可?”
“哼!可呂某不愿受制于人!”
呂三思急忙起身,“老馮,你速去傳訊,讓老四與老五撤回山寨。”
。牛牛小說
書友正在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