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各位主子，菜來了！”成玉嬤嬤掀開簾子對稍間喊了一嗓子，公孫氏往旁邊讓了些許，成玉嬤嬤感激一笑，按照順序將菜肴都上齊。
“祖母，味道好香。”謝穆寧望著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忍不住湊近了些，露出孩子氣一面。
謝老夫人寵溺的將雞塊放在謝穆寧的面前，“喜歡便多吃些。”
“多謝祖母。”謝穆寧連忙作揖，謝老夫人嘆氣讓他落座，“男兒多禮是好，只無外人便放下那些規矩。”
謝穆寧連連應聲，謝梁淺瞧著謝穆寧表面乖順的樣子忍不住彎唇。
任誰都和寧哥兒這樣說，可他書讀到腦子里去了，哪里還聽的下。
“瞧瞧，要不怎么是親孫子呢，老太太對我可就沒這樣好的。”公孫氏瞧著謝穆寧不自覺想到謝楚，謝楚去太原已經三年，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
新婚燕爾便遭遇分離，公孫氏心里始終有道結。
“素日我又虧待你？知曉你今日忙累，讓你來與哥兒姐兒一起吃，你到埋怨起來？”
謝老夫人知曉公孫氏難處，素日雖對兩個兒媳婦不冷不熱，但對精明能干的孫媳婦是真心喜歡，說話難得沒有端著，抬眼讓成玉嬤嬤遞給她一碗蛋羹。
“少夫人可莫要再說老夫人偏心，分明老夫人這心都偏給您了，瞧著，這蛋羹老夫人特意給您煮的。”成玉嬤嬤笑瞇瞇的打開盅，蛋羹的香味瞬間飄滿整個屋子。
“孫媳婦給老太太請罪！”公孫氏本就隨口調笑，此時瞧著那黃嫩的蛋羹，當即紅了眼。
謝老夫人應了一聲，讓公孫氏吃飯，公孫氏忙接著蛋羹。
“咳咳咳咳。”
氣氛尚未緩和多久，謝老夫人忽然咳嗽起來，謝梁淺慌忙站起，謝禾寧沖到謝老夫人身邊，驚叫了一聲，“血！”
謝穆寧一眼瞧見白米飯里的鮮紅，瞳孔一縮，向前一步擋在謝梁淺的眼前，將白米飯倒放合上，給謝老夫人順氣。
“請大夫！快去請大夫！”公孫氏也急了，忙吩咐下去，扶著謝老夫人回屋，命黃鶯黃鸝照顧幾個姐兒哥兒，撤下謝老夫人的飯食重新擺盤讓謝梁淺他們繼續用膳。
“嬤嬤您不要弄了，將這些撤了。”謝梁淺攔下成玉嬤嬤，謝禾寧無措的跟著謝穆寧，不自覺等著謝梁淺拿主意。
成玉嬤嬤卻不聽謝梁淺的，搖頭道：“老夫人定是無礙，幾位小姐少爺不能餓著肚子，吃些放心回院子。”
“奶奶這種狀況，論誰也吃不下，嬤嬤當真將我們看的冷血不成！”謝梁淺擰眉拿下桌上的飯食，身上涌出幾分嚴肅，雙目緊緊盯著成玉嬤嬤，冷聲問道：“下午大夫不是說無礙，怎么忽然又咳血？”
成玉嬤嬤忽然被謝梁淺身上的凌厲驚到，猶豫片刻，終于繃不住，急道：“大夫前后已經來過幾次，每次來都看不出什么問題，只開了些安神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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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老夫人從昨日就開始咳，到了晚間更是咳的厲害，身上還起些紅疹，但那些疹子也出奇，不到一刻鐘定會消散。疹子沒了，老夫人也就好了，但咳血，剛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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