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脈大成之前,一旦身體殘缺,就幾乎被斷了氣脈大成之可能,即便是尋來了可以斷指再生的靈藥,也要耽擱他的修行。
“應該是黃甫又跑了?!?
趙言言突然發聲:
“據說十一年前南田山之戰,韓嘗宮的弟子幾乎死絕,只有提前逃走的黃甫與鎮守京城的燕純風逃過這一劫,聽聞這黃甫膽小如鼠,或許是察覺了什么.......”
趙長林若有所思,有關于黃甫的事跡,他也有所耳聞。
不過無論其人品如何,但其精通望氣術卻不是假的,他若走,薛潮陽不亞于少了一只眼。
“黃甫若走,對我等而言,也是好事?!?
人群邊緣的一棵老樹之下,一個身著藍衣的中年人盤膝而坐,淡淡道:
“傷我拜月山莊弟子,即便是薛潮陽,也要給個說法?!?
“藍大先生所言不錯?!?
趙長林微微點頭:
“貴我兩家一向與大豐朝廷無仇無怨,便是十一年前的南田山一戰我等也不曾插手,如今無緣無故便傷了東門與言言,此事必須要有個說法!”
藍大面色冷淡:“趙師兄之前與薛潮陽打過照面,此人到底如何?”
“霸道,兇戾,如魔如妖?!?
趙長林面色微微有些凝重起來:
“之前他來去匆匆,并未與我交手,但從其身上精純殺意來看,不負其六大名捕之名,僅憑我一己之力,未必是他對手,是以,這幾人都在等藍大先生到來?!?
藍大點點頭,轉而看向趙言言,眉頭就是一皺:
“言言,到底因為什么,招惹了這條瘋狗?”
趙言言身子一顫,咬牙道:
“回師叔,此事還要從我和東門師兄去蛇王山說起........”
趙言言沒有一絲隱瞞。
從兩人遇到安奇生,到登上蛇王山,見到慧果,直到明棠到來,自己兩人被抓之后經歷酷刑之事,一一全都說出來。
“我極神宗矗立數百年,幾代王朝更迭,何曾吃過他李家半粒糧食?竟敢施如此酷刑,簡直豈有此理!”
“師妹之仇,必須要報!薛潮陽該死,那些狗腿子也該死!”
“可憐我東門師兄!”
即便之前已然聽過一次,一眾人還是憤憤不已,尤其是聽到斬斷兩人手指之時,更是沸反盈天。
“好了?!?
藍大冷哼一聲,壓下全場喧嘩,看向趙言言:
“你所說那安奇生,便是擁有奪靈魔功之人?”
趙言言與東門若對視一眼,皆是有些不確定:
“龍象法寺對于奪靈魔功最為敏感,他既說那人未修奪靈魔功,應當,應當是沒有的吧?”
“未曾修習,不代表他不是奪靈魔功的擁有者?!?
趙長林微微搖頭,道:
“不過言言與東門不知此事,為萍水相逢之友人可扛六扇門的酷刑,倒也不枉費我等教導。”
“此言倒是不差。”
藍大微微頷首之后,掃視在場的小輩:
“爾等當謹記此事!無論淪落何等境地,斷然不能向敵人吐露半個字!”
“藍大先生所言,吾等謹記!”
一眾弟子們悉數躬身。
事實上,任何一位宗門弟子,在漫長的學藝之中,都會不止一次的灌輸這種信念。
這不止是培養門派忠誠度,也是確保落入他人手里,不會泄露宗門的秘密以及武功傳承。
你能出賣朋友,就能出賣兄弟,自然也就能出賣師門。
趙言言與東門若此番固然是吃了大虧,但在藍大與趙長林看來,這兩個小輩,卻是可堪造就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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