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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002.蘇格蘭場（2 / 2）

“我不能……連累你們。”她驚恐地?fù)u了搖頭，甚至開始痛苦地嗚咽起來，“嗚……我不能，我不能！”

“……？”

約翰·華生再度皺起眉頭，雖然他是一名外科醫(yī)生，但他開始覺得這位女士可能存在一些精神上的問題，畢竟這樣才能解釋她的古怪和神秘。

“我想，大英應(yīng)該能遣返你回美國。”

“不！”女人忽然瞪大了眼睛，她雙手合十，祈求般得看向開口的歇洛克，“千萬別送我回去！不然這一回……這一回我一定會死的！”

“那就別再賣關(guān)子了，女士。快告訴我們，在你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呼。”

劇烈的喘息，無神的眼眶里像是忽然積蓄起了淚光，煥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求生意志，握緊的拳頭微微顫抖，像是下定了決心。

“但，這是一個(gè)很長的故事，請恕我無法長話短說，也恕我為了保護(hù)你們，從而不得不隱瞞一些可怕的細(xì)節(jié)，因?yàn)樗姓{(diào)查經(jīng)歷過類似事情的人，除了我以外，沒有一人生還。”

華生開始覺得這位女士可能是在為這個(gè)“可怕”“驚悚”的故事營造氛圍，已經(jīng)有些失去耐心。

但下一秒，只聽見她用著低沉且?guī)е圾Q的聲音，壓低嗓音道，“祂，或者說他們……是伏行之混沌，散播著恐懼與混亂，是不可名狀卻又有著一千個(gè)面孔無處不在，是強(qiáng)大的舊日支配者。1”

“祂的名字……”女人抽噎般地停頓，痛苦且掙扎著念出了這個(gè)拗口且?guī)е靵y無序的名字。

“nyarlathotep！”

我一開始和那位蘇格蘭場的偵探托拜厄斯·葛萊森先生一樣，以為自己不過是碰到了一群狂熱盲目的教徒。

他們不過是穿著古怪神秘的黑色袍子，長相詭異而已。

但，事情好像又不止于此。

如果說那名老婦是純粹的丑陋，那么，那位削瘦的男人則渾身黝黑，卻又不具備任何黑人的特征，他像是渾身隱藏在黑暗和地獄之中，令人感到畏懼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幾乎就要被他蠱惑。

可是，我還需要生活，那樣的目光對我來說不過只是苦澀生活的一部分，并不會給我的生活帶來更多的美元和更好的住所，那便不是什么太過重要的事情。

于是，在這場莫名中斷的彈唱過后，我和老蘇珊道了個(gè)歉，以休息的借口準(zhǔn)備回到我自己的房間休息。

時(shí)間已經(jīng)是深夜，我努力地讓自己忘卻這一天發(fā)生的所有古怪之處。

但就在我即將陷入夢境，來到半睡半醒之間的時(shí)候，我的覺得我的身體開始漸漸發(fā)熱，耳邊連續(xù)不斷的是帶著金屬質(zhì)地般刺耳的高頻噪音，像是有誰拙劣地瘋狂拉動著手中的小提琴，又像是令人感到惡心的臭蟲在墻內(nèi)發(fā)出不知疲倦的混亂尖笑，讓我感到渾身難受。

不僅如此，即便一直以來我的睡眠一直都很不好，但我也還是察覺到了不對勁，因?yàn)榛盍诉@么久以來，我從未有過這般感覺，像是在向著夢境中漆黑混亂的骯臟深淵中緩緩下墜。

頭頂?shù)哪且荒ü饷麟x我逐漸遠(yuǎn)去，而一切都漫長地望不見盡頭。

即便是在夢境中，我也察覺到好像有什么不太對勁。

我掙扎著想要清醒過來，但空虛的混沌的空間內(nèi)唯有我一人漫無目的地在黑暗中漂浮著，伴隨著充滿惡意的、單調(diào)且充滿褻瀆的音色，有什么冰涼黏膩的軟物突然觸碰我的肌膚，引得我忍不住開始尖叫。

可是，即便我再怎么努力地叫喊，整個(gè)“世界”除了那些可怕詭異的音色，都是靜謐無聲的。

雞皮疙瘩從后背彌漫上來，我開始害怕。

而后我才忽然意識到，無論怎樣，我好像就是醒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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