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然打開電腦,剛準備寫上午的手術記錄,就聽到一邊傳來的啜泣聲,他側眸一看,蘇暮星一只手舉著手機,一只手擦著眼淚,哭得梨花帶雨。
有這么疼嗎?不至于吧...
蘇暮星帶著哭腔,委屈的不行,“許醫生,會留疤嗎?”
許清然:“......”
“是不是會留疤啊......”蘇暮星見許清然沒吭聲,眼淚掉的更兇了,“我靠臉吃飯的,我也還沒結婚啊,留疤了嫁不出怎么辦啊......”
許清然手里動作一頓,語調清冽:“不會。”
蘇暮星半信半疑:“真的?”
許清然漆黑的眼沒什么情緒:“嗯。”
“哦。”
蘇暮星收放自如,哭聲驟然停了下來,原先還在眼眶里打轉的眼淚消失的無影無蹤。
許清然嘆為觀止,她到底是記者還是演員?
蘇暮星心里松了口氣,很快上好藥,她把手頭用過的消毒棉球扔到垃圾桶,從沙發上起來走到辦公桌前,她把藥膏放在桌上,手指按著帽蓋一點點推過去,聲音軟而綿長,“謝謝許醫生。”
許清然目光帶了一眼蘇暮星伸過來的手指,“你拿回去,晚上睡覺前再涂一次。”
蘇暮星猶豫了一下,兩根手指把消腫膏勾了回來,舌尖卷起一點舔了舔上嘴唇,“許醫生你為什么幫我?”
許清然抬起眼皮,沒什么情緒地直視蘇暮星,她剛才眼淚掉的又兇又急,眼眶紅紅的,帶著點微腫,眼眸卻更加清澈,像是春雨里洗過一樣,雪亮的,是她一貫的明媚和狡黠。
他收回視線,低頭:“職業病。”他知道蘇暮星下一句會說什么,他甩了三個字堵她的嘴。
蘇暮星一句調侃的“你該不會是喜歡我”剛提到嗓子眼,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她長眸瞇了瞇,若有所思,“職業病?”
許清然無波無瀾地回:“對。”
蘇暮星眸光一動,慢聲道:“我們還真是難兄難弟誒。”
許清然沒反應過來。
蘇暮星從包里掏出張紙條遞給他。
許清然撇頭看,是他昨天打發人寫的紙條。
蘇暮星長睫蝶翼似地撲扇,半個身子軟綿綿的往桌上靠,聲音拖沓,“八樓的張醫生包治百病的。”
“......”
“可惜我這相思病沒得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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