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現(xiàn)在的族長,就是大伯。
陳七連連給陳璟使眼色。
陳璟對陳七視若不見,只是和陳二對視。
他笑了笑,道:“二哥,你別急。賀振暈迷個半天到一天。最遲一天,必然會醒。
等他醒了,他那個久治不愈的頑疾,就會徹底好了。二哥,你替我給賀家?guī)Ь湓?,若是想鬧到七彎巷,還是等兩天吧。免得賀振真的好了,他們賠禮都賠不過來?!?
這話,說著狂妄囂張。
陳二氣得腦殼都疼。
悶聲不響的陳璟,竟然比陳七還要混賬!
陳二著實被陳璟這番話氣得狠了,一時間居然說不出其他的。
陳璟也不等陳二再說什么,又笑笑,道:“二哥務(wù)必幫我?guī)г挕R蝗?,真鬧到了七彎巷,我嫂子會去報官的。我哥哥,是舉人老爺......”
陳二聽了,差點吐血。
感情他讓賀家別去七彎巷鬧,不是怕事,而是為賀家著想。
賀家乃是商戶,在四民之末,七彎巷卻是舉人老爺家,地位比賀家高多了。若是報了官,縣衙門不得不管,事情會鬧得很大。
陳賀兩家又是姻親,鬧起來,其他人看熱鬧不怕臺高,跟著起哄,陳家和賀家都丟臉。
悲劇已經(jīng)釀成,要打要殺,都應(yīng)該經(jīng)過陳氏族里和賀家私下里調(diào)停。
賀家若是鬧到七彎巷,七彎巷的李氏可很要強,必然不會吃虧,定會報官。等鬧起來,大家面上都無光,平添笑料,對大家聲譽都不好。
“二哥,我先回去了?!标惌Z給陳二施了一禮,轉(zhuǎn)身也走了。
陳二臉色陰沉,看著陳璟遠去的背影,眸沉如寒冰。
片刻,陳二回神,見陳七還跪著,冷哼了一聲。
整個循水湖,就剩下他們兄弟倆。
陳二也不叫陳七起來,只是問他:“今日這事,是你挑起來了的?為何要將賀振推到河里?若是說不出個緣故,你少不得一頓打?!?
他這是給陳七機會,讓陳七先把事情編好,將責(zé)任推到陳璟頭上?;仡^父親問起,他們兄弟好遮掩。
陳二多次為陳七打掩護,這是他們倆的默契。
可這次,真不需要打掩護,因為整個事件,就是陳璟謀劃的。
陳七跪著,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陳二:“......他說賀家有錢,就要去給賀振治病。他還騙我,說先捉弄捉弄賀振,再治病。哪里知道,他那個捉弄,就是治病,我剛知道,我也要找他算賬?!?
“回頭父親跟前,你也要這樣說。”陳二冷然道。
陳七著實冤枉。
“二哥,是真的,這次是真的,我沒有撒謊。事情就是央及挑起來的,他想要賀家的診金。央及讀過醫(yī)書,他蒙病,一蒙一個準(zhǔn),運氣非常好?!标惼呒泵忉?。
然后,他就把陳璟在婉君閣的事,統(tǒng)統(tǒng)說給了陳二聽。
這件事,因為婉君閣瞞著,陳二又不是那風(fēng)|流紈绔,很少去歡場,他沒有聽到半點風(fēng)聲。
陳二聽完,眉頭輕蹙,將信將疑的反問:“當(dāng)真?”
“當(dāng)真!”陳七保證,“二哥可以去打聽。當(dāng)時在場的,還有劉大夫和倪大夫,他們都知道,我絕不撒謊。央及開了方子,就真的治好了惜文的病。因為這個,婉娘還準(zhǔn)我和央及去惜文房里聽琴......”
怪不得最近陳七和陳璟走得那么近。
陳二之前還疑惑,陳七最近那么高興是為什么,原來是他朝思暮想的惜文終于見到了。陳七又反常和陳璟來往密切,如今看來,是因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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