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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章被他聽見了（3 / 3）

可最終他還是選擇了這一條路。

如果是真的，那就當(dāng)他為父母報了仇；

如果是假的，那就……當(dāng)他還債了。

還給那些無辜慘死在他手中的人，還給那些已經(jīng)破碎的家庭，還給那些失去子女的父母，又或者是失去父母的子女，還有……還給她。

他從前只覺得自己逍遙恣意，快活人生，卻從來不知道，原來在那樣的情形下失去親人，竟是這種滋味。

而現(xiàn)在，他嘗到了。

雖然是假的，可他終究是嘗到了。

那些他很久都沒有想起的人和事，有關(guān)于家庭，有關(guān)于夢想，有關(guān)于他遺忘的許許多多……他通通都想了起來，并且想了很多。

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更愿意相信，自己更多的，只是為了替父母報仇。

可是慕淺卻并不給他這樣的機(jī)會。

她就這么毫不留情、毫無顧忌地戳穿了一切，讓他直面最殘酷的一面。

“你真的是……恨我到極致了，是吧？”程燁問。

慕淺還以他一個微笑，“你覺得呢？”

程燁靜靜看了她片刻，緩緩點了點頭，“對，應(yīng)該的。雖然你大部分時間都在演戲，可是……你那次在我面前哭，應(yīng)該是真的吧？”

慕淺冷笑了一聲，“問這個還有意義嗎？”

“你恨我，所以巴不得我萬箭穿心，不得好死。”程燁卻又繼續(xù)道，“愛恨分明，狠心絕情，是你的風(fēng)格。”

慕淺平靜地看著他，等著他說下去。

“這樣的人生，才是你應(yīng)該過的人生。”程燁看著她，緩緩開口，“你就該這么活下去，不要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尤其是，對著霍靳西的時候。”

慕淺沒想到他最后會說出這句話，卻只是嗤笑了一聲，沒有回答，起身就拉開門走了出去。

程燁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門外，目光落在門上，久久不動。

門外，慕淺站了在門口，也久久不動。

不知什么時候進(jìn)來辦公樓的霍靳西，就站在房門邊，平靜地注視著她。

慕淺看他的臉色，猜測之前程燁說的那句話，應(yīng)該是被他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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