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見司靳堯答應，公孫澈心里可算是松了一口氣。

‘真好，不用吃魚了。’

眾人吃飽喝足之后，各自歇息。

司靳堯和燕安悅躺在空曠的草地上，身下墊著一個毯子。

小姑娘看著頭頂無邊無際的夜空，明亮的眼眸里映出一顆顆劃過天際的星星。

“靳堯哥哥，星星會動。”

司靳堯淡淡答：“嗯。會動，好幾顆。”

燕安悅：“云也會動。”

司靳堯：“嗯，我看見了。”

燕安悅：“月亮里有神明。”

司靳堯依舊耐著性子：“有啊。”

小姑娘明顯有了困意，可小嘴還在絮絮叨叨：“神明會拯救蒼生哦。”

司靳堯眼神躲閃，聲音淺淺慢慢：“快睡吧，神明不會奔向我。也拯救不了這個蒼生。”

小姑娘的聲音越來越小，軟綿綿的語氣讓人感到了她現在確實很困。

“靳堯哥哥，神明不會奔向你，但我會呀，不遠萬里的那種哦~”

奶聲奶氣的小奶音迷迷糊糊落下，便面朝著司靳堯的方向慢慢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司靳堯心里一顫，將目光從無邊無際的夜空里收回，側了個身，面對著小丫頭。

深邃的眸子宛如寒潭墜星，明亮又清冷。

他抬起手刮了刮小丫頭的鼻子，淡淡的呼吸聲略過他的指尖，她的呼吸很淺，勻稱而又舒緩。

“睡吧。”

少年的聲音干凈而清冽，從小姑娘的耳畔穿過。

今晚的夜寂靜而綿長，銀色的月亮點綴著整個幽深而無邊的夜晚。透過云層，月光悄悄拉長了少年的影子。

司靳堯將小丫頭抱了起來，湖泊周圍本就潮濕，凍壞身子他可不負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