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初，立冬，天氣轉冷。
姜照眠趴在柔軟的病床上，手里擺弄游戲機，時不時抬頭看緊閉的房門。
四野闃然，只有壁鐘滴滴答答的走動聲，晚上十點，護理師一反常態，還沒推著小推車出現。
江窈坐在一旁的沙發陪他，裙擺下的小腿筆直白皙，閑閑地喝茶，余光瞥見姜照眠這副眼巴巴模樣，好氣又好笑，“寶貝，等哥哥來了醫生們才能配藥。”
她無意干預小兒子對那個男生反常的依賴，這么高的契合度鮮少有案例可查，醫生語焉不詳，這不確定那不知道，姜家更沒幾個人把它當回事，都以為那頂多算治療方案中不可避免的副作用。更何況堵不如疏，禁止標記的協議白紙黑字，一切都是海市蜃樓。
“那哥哥為什么還沒來？”姜照眠丟下游戲機，抱著枕頭挪到床尾，離他媽媽更近。
江窈笑著搖頭，表示不清楚，“等他到了你自己去問問。”
“唔。”姜照眠人小鬼精，轉了轉眼珠子，手臂橫上床尾護欄，臉頰貼著臂彎，“好晚了，能留哥哥在這里睡嗎，我想和他一起吃早餐。”
“嗯，你們兩個人商量好就行。”江窈放下茶具，突然想到什么，語氣溫柔：“還有一個事情，媽媽想還是提前告訴你比較好。”
姜照眠困倦地打個哈欠，“什么？”
“下個星期做完最后一期治療，之后我們就可以出院。”江窈停頓一下，留意他的表情。然而姜照眠并沒有如她所想的那樣欣喜，而是急促地追問：“那哥哥呢？還會來看我嗎？”
“寶寶，是這樣。”江窈微微皺了下眉，“第二個療程更需要他，媽媽不想耽誤你們兩個人的學業，但之前提的時候，他不愿意轉過來和你一起去二中。”
自然是哄他的。度過下個階段預計需要一年，不碰腺體的臨時標記持續時間太短，如果姜照眠中途出了什么意外，陸辭根本無法及時趕到。江窈開出的條件誘人，然而那個alpha不知道怎么了，干脆利落地拒絕了另一個階層含情脈脈的虛假。她自持身份，不想和小輩一般計較，可也沒多少耐性了，之所以主動和小兒子提起，是見他們關系融洽，一來想他可以去勸一勸，二來…吃一塹長一智，也算提前交代，防止用了強后陸辭說了不該說的，多生事端。
姜照眠似懂非懂，眨巴眼，沒順她的意，“我可以去他的學校啊。”
江窈一愣，眼底笑意僵住，旋即又活絡起來，態度溫和地否決了他的提議。
“可是我想試試。”姜照眠倔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直起身子，掰著手指頭和她算，“而且b6的課程修完了，測試也過了，為什么不可以去？”
江窈反詰：“那兒環境不好，你讓媽媽怎么放心？”
門鎖喀噠一聲解開，兩個護理師前后進來，頭一個見到里頭氣氛不太對勁，金屬材料的托盤輕輕磕在床頭小柜，清楚哪個是話事人，側過身，詢問地看向她。
江窈眼風掃過他們，抬了抬尖下巴，示意兩人照常。
一通脾氣被四兩撥千斤擋回來，一向順從的姜照眠卻不肯再配合。手一使勁，掙開女beta的束縛，黑亮的眼珠子盯住她云淡風輕的臉，一字一頓地說：“你又這樣。”
對峙到這里早和陸辭沒什么關系了，完全成為母子二人對歷史遺留的借題發揮。他像變了個人，過去造成的傷痕從未愈合，隔在兩人之間的深淵依舊，不過被掩耳盜鈴地粉飾了太平。
錯誤自始至終沒有被原諒，溫存皆為空幻，江窈有些懊惱，知道自己又沒有忍住踩了雷區，“眠眠，你聽我說…”
姜照眠生硬地打斷了她：“我不想聽您說了。”他失望至極，“這樣有意思嗎？”
江窈不再說話，神色復雜地直視小兒子沒了表情的蒼白小臉，半晌，輕輕呼出一口氣，退了一步：“可以，讓饒清跟你一塊，媽媽明天就和他…”
姜照眠搖頭：“我一個人。”頓了頓，“還要住校。”
晚上沒吃飯，陸辭在醫院的自動飲料機買了罐熱咖啡。津平的冬季氣溫不算低，永不止歇的陰風里卻永遠夾著潮濕的水氣，直直滲進骨頭，冷得鉆心。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書友正在讀： 權國 千嬌百寵 玄幻反派之無限金錢 捕快嬌妻 人魔之路 都市戰婿歸來顧羽林 快穿：反派被迫拯救世界 夜夜生香 血煉魔天 地盡頭 絕代風華：坐擁天下美男 在修仙界搞文娛的日子 豪門戰神 我在聊天群扮演葉天帝 開局從召喚諸天崛起 宋先生的寵妻日常 九公主她又美又颯 重生成倉鼠的233天 你可醒醒吧 快穿：男神總想撩我！ 美利堅財富人生 東京求生游戲 休夫 冷艷總裁的超級狂兵 萬界時空穿越者 大秦之絕世帝王 一品貴妃h 暴兵就完事了 病嬌太子能有什么壞心思 全民城堡：眾生為棋 視頻通美漫，開局盤點十大英雄 影帝酷愛撒糖！ 女教授的日常小男友全訂番外 重生都市狂少 開局召喚一只小火龍 穆九蕭君夙 缺失的愛 韓娛之盛世有你 羅馬迷情 縱橫萬界：從秦時開始 我失眠，你就溫柔點 佛系美人穿八零 豪門大小姐愛上我秦玉蘇妍顏若雪 尋人啟事 懷了萬人迷情敵的孩子 狼顧狐歡 娛樂：最強寵妻系統 一往情深 我有一座萬界錢莊 宋吟趙矜南 坐享俊男之坊 姻緣債 此夏少年 和大神隱婚的那些日子 煙雨正淡 海賊：五老星有幾個師？ 成神從召喚玩家開始[第四天災] 全仙門為我火葬場 穿書妖女覺醒后超強 「原神」給全世界最好的熒妹 晝夜更替（雙胞胎 1v2） 誤入狼窩（NPH） 燃燒（ 高干 高H） 將女相夫 我的時光裏，滿滿都是你 我不當天道之子許多年 無敵兌換系統 《掌控者》 極品敗家子 斗神天下 仙武大唐：從富婆開始加點 撩到你心動 萬千獨寵：我家主子，抱不夠 相師的修道人生 壞了！我穿成虐文女主的姐姐 我的絕色美女特工老婆 小茹 全面晉升 溫先生的心尖月 棄貓 我覺醒了技能註入系統 綠茶靠種田名揚天下（穿書） 臥底嬌宦茍命指南 我欲，穿花尋路 十四場夜雨 甜誘撩人：我的夫人不好惹 全球輪回游戲：我知道所有BUG 男神偏偏喜歡我 偏執受重生后想開了 特殊事件調查局 快穿系統：反派BOSS，放肆撩快穿系統反派boss放肆撩txt下載書包網 渣A拯救戀愛腦翻車后 我把冰凍能力上交了 戀愛腦擁有了鑒渣系統 我在原始時代種田 我靠種田養神獸 蜀山之凡人修仙 自照 玄幻：我，咸魚就變強 一品紅人 夢想為王 蜀臣 穿成魔頭的病美人師父 天下第一牙婆 神嗣 毒醫公主太颯了 被迫成婚 驚情三十天 葉芷萌厲行淵 鄉村美女圖 入甕 忠犬受的養成攻略 不要偷吃我的莊稼了 大秦皇子：開局融合圣主！ 重生后，總裁前夫跪穿鍵盤 分娩夜，渣總陪白月光在燭光晚餐 大燕第一寵 渣爹別虐了，媽咪已攜千億資產改嫁 花醉三千 歌聲撩人 勾引閨蜜的高冷爸爸（大叔，師生） 成為野心家假千金的狗（np火葬場） 遮天賽亞人 末日：我能得到提示 你這知識太禁忌了 為死者代言 黏人精 末日自救計劃 夫君是紈绔（重生） 我！開局魅惑了女帝 罪婚 明天雨很大 禁忌之戀 多次拒絕前任新歡后 今天又發現一個穿書者 風箏(斷刃) 惹火小嬌妻：總裁老公太囂張 炮灰女配在線撩夫 霸道雜役 雀上枝頭 此情惟你獨鐘 姜笙司夜爵 咸魚總在為別人的夢努力[娛樂圈] 逆行神話 異世界掌管死靈的魔女 靖天下 女友警局入職，我天天送罪犯！ 極品異能宅男 別裝了 我靠面板帶飛部落[基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