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能考上什么學校,許星落還真沒底,就像他跟宋清執說的,能上本地就上本地,如果沒有什么特殊情況,應該……是不會去外地的。
大學好不好,這輩子許星落還真不在乎。
因為上輩子已經經歷過一次眾望所歸的人生路程,從小考第一,初高中全是上的重點,大學也是上的最好的,然后當了個在別人眼里十分牛逼的同聲傳譯觸觸,單位的名頭說出去就能唬人的那種。
家里倍有面兒。
但怎么說呢,許星落覺得自己吧,可能天生就有一顆野馬一樣的心,就算暫時可以被栓住,過中規中矩的生活,時間長了總歸會露出端倪。
在那個流弊的單位干了兩年他就辭職了,去走自己的正道,當然在別人眼里是邪門歪道。
辭職后那兩年中東地區正亂著,許星落跟了一個剛得不行不行的老板,就在最亂的那塊兒混著。
做的生意倒也沒有不合法,只能說是沒有寫進法律里,總之就挺賺的,也挺危險的。
說好的他只用動動嘴皮子,結果哪次動手都有他的份兒。
不過那兩年許星落賺的錢,經歷的事兒讓他感覺,老子沒白來這個世界上一趟。
許星落嗝屁之前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和帥哥談個戀愛,去中東之前是因為周圍的氛圍太正經了,他不敢,去中東之后是因為中東帥哥不符合他的審美標準,人都有一股味兒,他遭不住。
后來就到這兒了,老天爺就跟有眼睛似的,給他分配了一個哪哪都符合他審美的小帥哥,許星落當時能不激動嗎?
沒想那么多就上了,嘗嘗味兒,談談戀愛,是真的沒想那么多。
許星落要是去想以后才叫不正常,畢竟這些人的大致走向他都知道,他一個局外人摻和進去不尷尬么,當然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事,然后該干嘛干嘛。
這輩子不用活在別人的期望中,許星落不知道有多開心,因為這樣也好,他能夠按照自己的意愿去打扮自己的人生。
宋清執算是個特殊的存在……吧,在許星落心里,有些人就是走一段的關系,哪怕真挺喜歡,但不是一路人,宋清執以后肯定是個正兒八經的家族企業繼承人,雖然現在還很青澀,撩撩就到手。
可人是會成長的,幾乎有點常識的人都能想象到,宋總裁以后過的什么正統體面日子。
所以說,開開心心走一段也挺好的,面對這種事心態要放平衡。
有時候許星落覺得自己他媽的就是個哲學家,雖然感情經歷拿不出手,但是想法一套一套的,要是人人都能像他一樣透徹,世界上也就沒有那么多傷心的人。
當然也不是說散場的時候他還能缺心眼地笑出來,只是能夠邏輯自洽地接受這件事罷了。
送走宋清執之后,許星落一邊復習一邊想了挺多,但也不至于到失眠的地步,到了該睡覺的時候還是很自律地上床睡覺。
看了眼沒有信息的手機他想,論自律他還真比不上收放自如的宋學霸。
:您到家了嗎,也不打個招呼。
:到了,我怕打擾您的前十大計。
:看來您挺希望我考上的,細思極恐。
:恐你個頭,快睡。
再不說晚安,宋清執害怕這話題又扯得沒邊兒了,那他今晚還要不要好好休息了。
本來回到家想著下午在許星落那兒發生的事情,宋清執就挺蕩漾的,再手機上聊個騷,他怕明天考試滿腦子都是許星落,考砸了老羅還不念死他。
:困了?不應當,我特意給你沖挺濃的。
宋清執看了眼床頭柜上的保溫杯,笑著回:刁民,想害朕?
許星落笑了笑,回:又抓到了學霸的一個小把柄,愛演。
:這算什么把柄?
:那什么才算?
:至少也得,咱們今天下午那樣吧。
:你是說躺一被窩互相幫助?
:沒有互相好吧,我不是沒動手嗎?
:那下次你來。
:嘖,困了。
:好吧好吧,執哥晚安。
:……晚安。
許星落放下手機,看著出租屋的天花板發呆。
說來也奇怪,發了個信息之后心里就穩如老狗,不像剛才那樣想東想西。
嘖,宋清執的幾句信息還有這個功效?
那不是有點兒危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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