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穿來有些驚喜的聲音，這聲音熟悉又陌生，恍如隔世。
方夜音愣愣的看過去。
一張精致美艷的臉孔出現在眼前。
方夜音瞇了瞇眼睛，沒有說話。
女子沒有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表情擔憂又后怕，甜膩膩的道：“你真是擔心死人家了，怎么突然就出事了，還好沒事，不然人家可怎么辦啊。”
女子的嗓音有些微啞，但是甜蜜的聲調彌補了這個缺點。
張綺夢，被他包養的那只小百靈。
方夜音瞳孔劃過一絲暗色，他回來了？
莊周夢蝶，不知是蝶夢莊周，還是莊周夢了蝶？
可是他為什么會夢見自己，而且還是那么荒誕的夢。
“越方，你怎么不說話？”
女子疑惑的看著他。
方夜音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伸手揉了揉自己疲倦的額角。
他回到了自己年輕時發生車禍的那段日子。
等等，他為什么要說年輕時？
方夜音奇怪的歪了歪頭，感覺自己大腦似乎忘記了什么。
“老板，這是最近的合同，請您過目。”
來不及多想，手下遞上來的合同要了他所有的心神。車禍醒來后的生活沒有什么不同，忙碌的工作要了他所有的精力，不過閑暇時間的調味劑，也放松了他的心神。
回到家中，張綺夢已經等候多時了。
方夜音脫下外套，丟在桌上，朝著沙發走去，慢慢坐下。
沙發被他挺翹的臀部壓下一個凹陷的弧度，修長的雙腿漫不經心的架起，狹長的鳳眼掃視著女子姣好的身形。
夜色的曖昧，讓人多了一絲欲望。
他道：“脫衣服。”
方夜音突然有些恍然，覺得這一幕熟悉的有些過分。
回過神來，眼前人卻沒有任何的動作，不滿的蹙眉。
張綺夢有些難堪的咬唇，雙眼水盈盈的看著他，楚楚可憐。
“越方，能不能別在這.......”她聲音帶上了一絲哽咽，啞音明顯，不復嬌嫩，聽著讓人燥郁。
方夜音突然覺得有些無趣，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他淡淡道：“不愿意就算了。”
不等女子開口，又道：“明天搬出去吧。”
他似乎已經厭倦小百靈了，換個人吧。
方夜音如此想著，轉身想要上樓。
“越方，你還是沒變。”
身后的張夢琪忽的開口，甜美.熟悉的聲音，宛若蜜糖毒藥。
剛剛還熟悉的裝修居室，變成了一個灰色的空間。
方夜音驚疑不定的回頭，張綺夢依然站在原地，只是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灰色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倆個人還是彩色。
“這......這是怎么回事！”方夜音問道。
話語脫口而出，卻不是熟悉的聲音。
方夜音張了張嘴，睜大眼眸，試探性的又發出了聲音。
“啊......唔......”
嬌嫩輕靈，雌雄莫辯。
他眼中劃過驚恐，這不是他的聲音，這是方夜音的聲音！
張綺夢笑著抬起頭，她的笑容嫵媚又有些蒼涼，諷刺的看著方夜音。
“呵呵。”
方夜音喉嚨卡住，定定的看著張綺夢。
“是你！”
張綺夢點點頭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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