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延峰心里一清二楚,然面上還是維護他的臉面,只這事實在令人吃驚好笑,他不由再次開口:“好端端的他做甚要咬你?”
魏光禹冷著顏:“你合該投胎做個女人,嘴大舌長。”
梅延峰一時訕訕,手上卻不經意加了點力道,魏光禹立刻咬牙,擰著眉不再開口。
不久,梅延峰替他包扎好傷口。
魏光禹像是不愿多留片刻,站起身便要走,只臨走前開口道:“若是閑著無事,便去鶯鳴館走一趟,給那小崽子看看病,別給真死了。”話罷,轉身便走。
梅延峰立在原地靜思一陣,想到一會兒能見著那丫頭,他不覺加快些動作。
鶯鳴館。
玉奴已將弟弟安放到榻上,她先還抱著他哭,等到過后冷靜些許就去摸他的脈搏、觸他的鼻息,見還能感覺得到,這才鎮定下來。
此刻正守在榻邊等他醒來,不想喜兒卻報梅公子來了。
玉奴怔了怔,隨即欣喜,連忙出去相迎:“梅公子……”
說著,眼眶不由自主的便紅起來。
梅延峰看了她一眼,淡淡應:“說是你弟弟病了?領我過去看看。”
玉奴連忙收起委屈,帶他進入內室,去瞧弟弟。
梅延峰把了一陣脈后,方道:“沒有大礙,只不過是睡過去了。”
玉奴仍不放心,她擔憂地道:“將軍掐住他脖頸許久,日后可會有何后患?”
梅延峰咳嗽一聲,這才算是略明白此事的前因后果,他道:“將軍并沒有真的掐他,外人看上去是掐,實則他根本就沒使力,不信你瞧。”拉低綢被,示意她看向他的脖子,“雪白光潔,可有紅痕?”
玉奴這才真的相信,重新給弟弟掖好被子,便看著他欲言又止。
梅延峰想一想,方道:“想知道緣由?”見她點頭,便接著道,“將軍手上傷勢不輕,僅僅只是讓他睡過去就已是極大的恩典了,按理他應該……”
他有意停頓,玉奴便緊張的看著他,梅延峰一臉的人畜無害:“將他掐死。”
玉奴身子一顫,一下跌坐在了榻上,她目光緊緊鎖住榻上正昏睡的弟弟,眸子里蓄滿驚恐后怕的水光,她根本不敢去想,若是小錦真的被將軍掐死,那她該怎么活下去?
見此,梅延峰又道:“所以,此事是你弟弟有錯在先,你莫怨恨將軍。”
玉奴低著頭,她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喜兒都說與她聽。方才之所以問他,不過是為了再次確認一回罷了。因此,她點頭:“玉奴不怨將軍,更加……不會恨他。是小錦的錯,等他醒后,玉奴一定好好教訓他。”
梅延峰這才點頭,目光溫和的看著她:“將軍是你與你弟弟日后的依靠,你該知道自己哪些該做,哪些不該做。”
玉奴唯有輕輕點頭:“是,玉奴記下。”
“那我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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