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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明珠行（2 / 3）

他漫步于清冷街區，背著手，嘴角噙笑，心里感慨著，雜魚遠潛，大魚該現了吧！

“啪啪…”，前方有一老者在拉著面。雙手提著面團，不停地抽拍在案板上。

這是一個“走鬼”式的攤位，三輪車載著鍋灶，和面桌旁放置調料，一張空桌，兩張矮椅，簡單之極。

街上無人，周圍商鋪又緊關大門，攤位的出現，顯得非常突兀！

陸云庭背著手走了過去，定定地看著老者拉面，無甚言語交流！

而老者也未抬頭看他，只是專注地做著他的事。

面色紅潤，身體微胖，雙手無繭，身上衣料不凡，加上氣質獨特，整體特點，無不顯示著老者必是養尊處優之人。

“面好了，吃吧！”聲音低沉而有力。老者眼袋肥大，但雙眼異常銳利，此刻正緊盯著陸云庭。

“好的！”陸云庭臉帶笑意，很自然地坐下，便吃了起來。

“韌勁十足，面條大小勻稱，油鹽醬醋分量適中，味道不錯！”

“三十年沒親自做了，老了！前半生為了糊口，一直與面打交道，后與顏家老爺子交好，才不至于風餐露宿！”老者瞇眼微笑！

他脫掉圍裙，擦了擦手，便自然地坐在陸云庭對面。

陸云庭繼續低頭吃面，情緒并未因老者的坐下而受到絲毫波動。等他吃完后，擦了擦嘴，淡定的眼神才與老者對上。

“值得嗎？我只是想尋點玉石而已，何必如此大動干戈！”陸云庭神色淡然。

“值得！許杵為人居傲，他說小兄弟是奇人，那就一定是。驕傲如他，極少見他如此推崇一個人的！”老者聲音低沉。

“哦！他到是條漢子！你們是什么組織？黑社會嗎？”陸云庭玩味起來。

老者先是一愣，而后定定地注視著他，隨即便大笑起來。

“哈哈哈…”笑聲在空曠的街區游蕩，顯得格外大聲！

此時老者咳嗽了幾下，臉上笑容盡斂。滿懷深意地看著陸云庭道：“許杵說你十分了得，我不信！但我認為他還是遠遠低估了你。”

“哦…何以見得？”

“心！我從你的眼神中看到了你的心。你淡然中帶著孤傲！原本小寧叫我把你招至麾下的，但這是愚蠢的行為，不可為之！”老者雙目泛光。

“你是四大金剛之一？”

“四大金剛？呵呵…”他拿出一個煙斗，點燃上面的煙絲，“叭噠叭噠”地吸了起來。

“你認為四大金剛有資格與你共桌？別看輕了自己！”老者繼續道：“老朽黃菜，本該到了頤養天年的年紀，乃何恩情難報，這些年仍東奔西跑的，就一勞碌命！”

“這么說，你類似于顏家的供奉之類的？”陸云庭追問道。

“可以這么說！每個豪門都有這樣的人存在，圈子有圈子的規則，并不是非法組織，小兄弟想多了！”黃菜臉色有點不自然。

“哦？不是黑社會，那怎么動不動就打殘別人或取人性命呢？比如京城宮憐就曾想要我的命。”陸云庭眼神稍冷。

“哼！宮家與國有恩，但并非這一支。抗戰時期，宮家乃豪紳，因擁護軍隊抗戰而散盡家財，由于漢奸告發，被日冦屠盡滿門。國家為感恩才扶持這一族人起來的。”黃菜抽了口煙，繼續道：“這些年宮家越來越放肆了，罔顧國法綱紀，常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遲早被國家收拾。”

“顏家呢？顏寧品性如何？”陸云庭對這些佚事相當感興趣！

“顏老爺子是老兵，參加了許多大戰役，這豈是宮家能比的。小寧是我看著長大的，什么該碰和什么不該碰，他心里很清楚，至于好與壞的界定，有時誰又能分得清呢？”黃菜站了起來，目光深邃地凝望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