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居正因為時間最近,長得英俊,又是天下學府的長官,頻頻出現在陰間各地而備受矚目,被人議論個不停。一身大紅織金袍立于船頭,視察兩岸的風土人情,河風烈烈,河上游船如梭,官船往來不停,唯獨他最耀眼。
討厭他的文人很多,不只是理學士大夫,紛紛拿起筆來給他造謠生事。
喜歡他的人也有很多,也紛紛拿起筆來寫他秉公執政的故事。但賣的沒有前者好,總歸是桃色緋聞更吸引人。
人間的百姓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就非常向往明君賢臣清官廉吏來掌握他們的命運,但通常能得到的是昏君奸臣和貪官污吏,所以公案小說大行其道,等到后來民間百姓發現期待清官實在是渺無音訊,就寄希望于俠客義士,希望自己也能有力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殺貪官污吏,扯旗造反。
地府沒有貪官污吏,不公平的事雖然也有,但人們還能接受,人們對清官、對俠客都沒有發自內心的渴望,所以這兩類小說就不是很興盛,沒有狀元,所以人間那些最風行的大小姐和落魄書生私定終身最后高中狀元衣錦還鄉對無良岳父狠狠打臉的小說也幾乎沒有生存空間。只有宮廷秘史、花前月下、愛的死去活來、還有各種成年鬼才能看的小說以及圖畫,在合乎人們的胃口。一副歌舞升平的樣子。
匠作監中對人間皇帝的爭論極大。
正方認為:皇帝十六歲登基,之前沒有什么木匠經驗,我就不相信他是什么天縱奇才,上手就能精工細做,我們當年學徒九年才學會了全部的手藝,錛鑿斧鋸,榫卯,雕刻……又用了十年提高。
反方認為:皇帝有最好的木匠師傅,師父也不敢有所隱瞞,傾囊相授。而且拿到集市上去能賣到高價。
正方認為:他是讓太監拿去賣的,不是自己拿去賣。太監為了哄他,當然什么鬼話都說得出來。
反方認為:你在無中生有。
正方認為:你在無理取鬧。
等到扶蘇趕到現場時,木匠們拿斧子和刨子打架,打的腦袋都破了,躺了一地的尸體正在慢慢恢復人樣子。
扶蘇看這一副尸橫遍野的樣子,格外憤怒:“我是不是說過,等他死過來,我就去親自驗證真偽?”
木匠們低頭不敢吭聲。
“你們這是干什么?打的尸橫遍野,就能分出是誰對誰錯?”把木匠們痛罵了半個時辰,因為是關起門來打架,不被外人所知,就私下處罰即可。
扶蘇嘆氣,特意去人間看了看。
朱由校此時在位六年多,已經生了病,不再繼續進行工藝創作,只是躺在客氏懷里,病病殃殃,嘰嘰歪歪。
再去宮里找一找他制作出來的東西,他沒有留名落款,也看不出哪一樣是皇帝做的。府庫中的東西一望無際,一時半會看不出有什么區別。
只看到宮中婦人們的怨氣較重,宮中內外的怨氣都很重,美味佳肴、香醇的美酒、打扮精致的婦人更勝往昔,真是‘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往昔的爭端雖然也很多,卻總覺得比現今淡雅些。
轉念一想,倒是我厚古薄今,以前戰國時就禮崩樂壞,歷代末世亂世,千里赤地,白骨累累,并沒有什么區別。之前不知道聽誰說的,有人說水滸傳寫的是‘亂自上作’,這話一點都不假。一直以來摒棄昏君,推崇明君,可總是昏君更多。要是將來什么時候,人間沒有了君王這個位置,那才真是石破天驚。
回家時心情就不是很好,恍惚間看到房頂有一個倩影落下。
一個小小的小姑娘,雙頰飽滿紅潤不飾鉛華,穿了一件薄云一樣的白袍,非今非古,不中不西。長發懶散的披在肩上,只用絲帶隨意的系了一下,身上一點金玉俗物也沒有。
扶蘇頓時心情大好,伸手要接她:“阿嫣!你游歷四方,終于回來了。這些年我找你也沒處找,幸好不擔心你,你怎么樣。”
張嫣落下來,半飄在他眼前。她現在能變化成成年人模樣,只是很喜歡用這副小孩子的的姿態,在外面遇到危險時用小孩子的姿態也更容易麻痹對方。像個蝴蝶似得圍著他轉了兩圈:“哥哥。我很好……好久不見啊。”
“快進來快進來,這一百多年沒見面,屋子里的布局沒變,你的樣子也沒變,別見外。你要喝茶么?油茶面?最近新開了一家賣沙琪瑪的小鋪子,是幾個后金人開的,滋味不錯,你沒吃過吧?”立刻叫隨從去買,趕緊去請蜃樓地獄的獄尉和阿盈回來。
張嫣一點都不見外,飄到圈椅里坐好,自己拿桌子上的荔枝吃:“哥哥,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扶蘇有點開心:“你說,我不外傳。是不是在外面遇到別的地方的小天使小王子什么的?”這是要往前再走一步了?這倒是不壞。要不然她一個人總覺得孤零零的,普通的鬼又配不上他。
張嫣神色淡然:“我對婚姻不感興趣。我在外面遇到一位國王,陰間的國王,他,他似乎是漢高祖。”
“啊?在哪里?”扶蘇有些震驚,卻又覺得非常合理,劉邦近年來神出鬼沒,消失了幾十年,突然回來晃悠了兩年,就又消失了。如果不是有更吸引的事,更享受的環境,他怎么會消失呢?留戀波斯舞姬倒是很有可能。他后來研究了異域風情,才知道奧斯曼帝國一個王子繼承皇位,其他人都會被殺,劉邦絕不可能是年過半百的老王子。現在這樣才合理!連賭場和給我爹搗亂都能放下不管,必然是自立門戶。這也符合劉邦的能力,他稍有一點基礎就可以白手起家。
張嫣從袖子里掏出一沓手帕,翻了半天,拿出一幅圖,上面有他們的國旗、國家名稱給他看:“我在外游歷,遇到合適的地方就住下來,遇到有趣的鬼就聽他講學,直到發現這件事。我想以后不會打仗的,只是先告訴你。你自己想要不要告訴別人。”
扶蘇笑著點點頭:“好,我慢慢的斟酌。喝茶喝茶。”
他到是不緊張,現在府庫里有千門大炮,炮彈兩倉,平時不用而已。一直以來都以羅馬為假想敵——雖然羅馬已經滅亡了上千年——大概就是那個意思,預設一個實力和自身相等的假想敵。然后為此備戰。
不論劉邦想不想進行戰爭,這邊都做好了準備。
呂雉:“他應該不想開戰,咱們這兒沒亂,他不會隨便挑釁。等待時機吧。”
……
朱由檢警惕的帶著干糧進宮,準備繼位。
朱由校沒過多久就來到地府,給弟弟留下一句‘吾弟當為堯舜’的祝福,以及要重用魏忠賢的囑托,就見到了祖宗們。
他對朝政還有一點記憶,一些事情也能答得上來,還有在自己死前,努爾哈赤死了,據傳說是被袁崇煥是紅夷大炮擊中的。這也算是他的軍功,就只是被平平無奇的揍了幾頓,之后就憑借出色的手藝,幸免于難,開始負責主持翻修房屋的工作。
“這手藝確實可以”
“這小子的手藝可供內造”
“好家伙”——回來圍觀的皇帝們如是說。
朱元璋又踹了踹搖搖晃晃的奉天殿,雖說搖晃,可是幾十年沒倒,不知道該說是結實還是不解釋。
左思右想,把他揪過來問:“這房子是拆了重建,還是”
朱由校從未對自己滿意過,經常把蓋好的房子拆了重建,一聽這話興高采烈:“拆了重建!拆了!”
祖宗們掐住他雙肩:“你仔細想想。”
“畢竟要愛惜工本。”
硬逼著他改口:“給我點竹篾和紙片,我上去試試,看看縫隙在何處。”
真正嚴絲合縫的榫卯結構,牙簽插不進去,紙片也順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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