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楚覺得很荒謬,甚至有點想笑,她也確實真的笑出了聲。
“妹夫,你開玩笑的吧,即使有個人要去你的公司工作,那也應該是姜明珠,而不是我。”
她低頭擺弄了一下自己大紅色的指甲,沒將袁呈的話放在心上,敷衍地說,“瓜田李下的,我們還是避嫌的好。”
袁呈聽了她的話,不怒反笑,他的輪廓棱角分明,嘴角揚著,很有蠱惑人心的味道,在姜楚楚的審美來看,袁呈算得上皮相頂好的那一類,要不然,她當時也不會在機場一眼就看到了他。
袁呈深深地看著她,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微黯,“這你不必擔心,你就不要在找實習了,這兩天等我消息。”
說完,袁呈不顧姜楚楚地躲閃,伸手將她耳邊一縷碎發整理好,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下樓去了。
誰擔心了?姜楚楚皺著眉,看著他篤定的背影。
門開了,姜楚楚還能聽見底下姜明珠的嗔怪。
“你去哪兒了,這么久不過來。”
袁呈的聲音絲毫聽不出異樣,“去衛生間,走錯路了。”
門緩緩關上,將樓上樓下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姜楚楚心里隱隱不安,搞什么,裝傻充愣不是他們這個階層的人社交應該掌握的基本技能么?可是現在怎么看,袁呈都不像是要跟她好聚好散的樣子。
這份擔心在幾天后得到了證實。
姜楚楚下樓時,一向視她為無物的蔣淑媛突然叫住了她,往日面對她時刻薄不耐的神情收斂了幾分,更驚悚的是,蔣淑媛突然關心起她的實習情況來。
“我學的油畫,準備找個畫室,給別人畫畫商業畫稿。”
蔣淑媛一聽,面上勉強維持的平和登時破裂,指著她的鼻子,“我們是缺你吃還是缺你穿了?要你那么丟人拋頭露面去給別人畫畫?”
姜明珠吸了一口氣,慢慢復述了一遍,“給別人畫畫?我不畫畫了,姜明珠可怎么辦......她不是要辦畫展么?你問問她——”她面上掛上譏誚的笑意,無視蔣淑媛越來越難看的面色,湊到她耳邊,紅唇勾起,“就憑她,畫的出來么?”
蔣淑媛仿佛是被激怒了,拿起沙發上的小靠墊不由分說地砸向姜楚楚,靠墊柔軟,生生砸到姜楚楚頭上,不太疼,只是弄亂了她的頭發,口紅也被蹭去了一角,整個人顯得有幾分狼狽。
蔣淑媛抱著肩,看也不看她,飛快地說,“袁呈好心,在他公司留了個職位給你,你收拾一下過兩天就去吧。”
姜楚楚平緩了呼吸,看蔣淑媛就像看個精神病,“不去,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一個女兒還不夠,非得讓我也湊上去?”
“你沒有資格說不。”
“我再說一遍,不可能。”
客廳的氣氛僵持起來,姜楚楚面無表情地看著蔣淑媛,心里倒計時著蔣淑媛將要爆發的時刻......
“夫人。”
忽然,幫傭怯生生地走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米色薄風衣的男人。
“這位先生說跟您約好了,這個時候來拜訪。”
姜楚楚順著男人的身形向上看,是溫九思那張剛被她吐槽過的禁欲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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