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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司庭衍弄到墻上那一刻程彌沒半點著急緊張。
反倒像只是順勢靠上去。
她指尖曲握手機，墊在腰后，十指抵在冰涼墻面上。
就那么抬眼看著面前的司庭衍。
司庭衍五官其實很標致，線條也不冷硬，不管哪處都透著漂亮精致感，沒有任何一筆是累贅又或者是遜色。
濃眉深眼，挺鼻薄唇，雖然病弱感稍微弱化了那份逼人英氣，但照舊很出色。
程彌就望著他這張女生們前仆后繼一見鐘情的臉，說出他一句秘密。
“你好友驗證最上面那個是我，你點進去看了。”
點到為止，多余的一句不講。
氣氛一下變得半昧不明，有什么在空氣里涌動。
好友驗證消息會有紅點提示，而剛才程彌看他手機那幾秒，那里已經被人點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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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彌說完這句，沒再往下說。
光線不甚明亮，司庭衍面色如籠一層淡霜。
程彌看見他薄唇張闔。
互看彼此，一個眼神，誰都沒移開。
盡頭老窗隔有段距離，日光照不進長走廊。
讓程彌想到高嶺上觸摸不及的雪。
想象過不止一遍，現在聽到。
“程彌，別招我。”
這是程彌第一次聽司庭衍叫她名字，音色冰冰涼涼的。
程彌微靠墻上，語氣是微帶點調戲的：“所以，是我招你？”
司庭衍臉色分辨不出情緒，白日甬道，卻如黑夜降臨。
果然，她名字被他叫出來好聽得要命。
現在不只她名字，包括他那句話后半句，都無比動聽。
這話每個字都帶著篤定，像如有實質的石子，每一顆都格外有分量地砸進這方空氣里。
世界似乎靜得只剩他們雙眼還活著。
程彌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里風情略帶傾略性。
她說：“司庭衍，你一直在注意我。”
換個人，早動了。
但程彌沒有。
時間很短，卻猶如過了一個世紀之長。
司庭衍聲音響起：“如果你不想我動手的話，現在把手機還我。”
又落到他唇上，依次往上走，鼻子，眼睛，再落回他唇上。
和蒼白膚色不同，司庭衍雙唇唇色不算暗淡。
“我如果不呢，后果是什么？”
說這話時，她視線半寸不離他眼睛。
薄唇輕闔，略顯薄淡。
把人欲望囚禁，卻讓人更加瘋狂，在囚籠里欲望瘋長。
程彌緩慢湊近。
面前那雙唇沒后退。
會讓人想弄碎你那身禁欲，看你跌落瘋狂人間的樣子。
呼吸靠近，交融，近到能感覺到他氣息。
而現在，他眼神里隱隱暗涌一些不明情緒，在這張冷淡好看的臉和這身穿得齊整的校服下，用這種眼神凝視著她。
程彌薄唇輕啟：“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不要這么看人。”
他們這棟老居民樓也不是例外。
身側幾米開外，三號門住戶那扇門傳來咔噠開鎖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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