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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燁衡回來這幾天，程彌沒見他手機來電停過。
以前也忙，但沒這么忙過。
關于公司的煩心事，黎燁衡一般不會跟程彌和黎楚說。
后來程彌和黎楚才從司惠茹和黎燁衡的交談中得知，黎燁衡公司最近出了點問題。
而且問題不小，已經影響到公司存亡。
所以整日整夜都能看到黎燁衡在打電話，有時候凌晨都在打。
而昨晚黎燁衡一反常態，沒再聽著手機那頭眉頭緊鎖。
當時程彌在家洗完澡，回醫院換司惠茹回家休息。
去到走廊就聽黎燁衡在跟司惠茹說，厲承勛那邊要幫點忙，說明天一起吃頓飯。
這句話程彌聽懂了。
別說黎燁衡和司惠茹，連她都清楚厲承勛不會無緣無故幫忙收拾爛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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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不講情分，只講利益，合作自然是因為有利要圖。
司惠茹這幾天臉上常罩陰霾，聽了驚喜，疲憊稍掃去一些。
“厲先生真這么說？”
黎燁衡說：“是這么說，但有些原則性的問題，該守住還是要守住。”
這里又二十四小時有醫生和護士，最后司惠茹還是被黎燁衡帶回家休息了。
程彌一個人在走廊外，她沒在椅子上坐下，走去病房窗口旁。
隔著玻璃，他面色是冷寂的，呼吸也是。
但對方要的利益不知道會不會觸及底線，如果涉及底線，黎燁衡這種人還是會考慮保持住原則。
程彌讓司惠茹回家休息，司惠茹眼里一刻不見司庭衍都會心慌，一開始還想繼續留在重癥監護室外守著。
但她已經連續兩天沒合過眼，再不回去司庭衍好之前她身子會先垮掉。
那么程彌也會永遠死攥著。
幾十年后長眠于地，還和他一起。
樓外細雨淅瀝飄搖，沖刷整座城市。直到遠天黎明躍出地平線，暗夜被交替，程彌都沒合過眼。
像隨時會抓不住。
抓住了，程彌會拼命攥緊。
如果不幸一點，發生她從來不敢去想的那種后果，沒能把他抓住。
厲執禹穿著病號服，從電梯里出來。
他病房就在樓上，離司庭衍這里不遠，已經來過幾次。
厲執禹每回過來都能碰見程彌，看見她一點也不詫異，徑直走到程彌身邊，往里面看一眼，問她：“醒過沒有？”
就這么在走廊上清醒一整個晚上，一眼不離躺在里面的司庭衍。
平時這個點黎楚會給她買早餐，但黎楚今天早上學校有場考試，她昨晚就回學校了。
不過黎楚沒來，倒是有別人來了。
厲執禹聞言，看她一眼。
他沒回她，問她：“有煙沒？剛下來忘帶了。”
程彌有，但不給他：“看看這里什么地方。”
程彌還看著司庭衍：“沒有。”
程彌跟厲執禹關系一直不咸不淡，雖然沒有因為過去恩怨針鋒相對，但也不算熟。
程彌卻突然問了他一句：“司庭衍小時候是怎么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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