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陡然意識到什么,心知這番話犯了大頌的忌諱,臉色唰的白了,“殿下,小的胡言亂語,請殿下贖罪。”
推舉制是皇家和勢族治理大頌的根基。
冒犯了推舉制,就是冒犯了勢族和皇家。
“不必緊張,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趙煦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他是穿越者,沒有大頌根深蒂固的尊卑觀念。
而且他對大頌這種落后的體制也的確槽點滿滿。
畢竟在當代這種體制在唐朝便被終結,被科舉取代。
“不必緊張?有道理?”劉福傻了。
若是被豪族的人聽見這話,他不死也得脫層皮。
而趙煦卻只是這么輕飄飄的一句,還說有道理。
“天下取仕,本當能者居之。”趙煦笑吟吟的。
他指望豪族是不切實際的,因自己母家是寒門,所以他自小才會被那些母舅是勢族的皇子欺負。
這種鄙視鏈在大頌是刻在每個豪族子弟骨子里的。
所以,他注定和這些豪族尿不到一個壺里。
唯有團結劉福這樣的寒門子弟以及燕郡的百姓才能打造出自己的真正的班底。
“殿下……”劉福被趙煦說到心里去了。
他的恨的就是推舉制,如今在大頌推舉的不是賢能,而是門第。
“你想不想把燕郡變成一個寒門子弟能憑借才能做官的地方?”趙煦目光炯炯。
“想!”
望著趙煦,劉福猶豫了一下,決定和救燕王時一樣,賭一把。
如果趙煦是試探,他將死無葬身之地。
如果趙煦是真心,他便尋到了明主。
“好,那從現在起,你便走馬上任。”趙煦拍了拍劉福的肩膀。
“謝殿下。”劉福俯身跪了下來,重重磕了三個頭。
趙煦忙把他扶起,“本王給你第一道命令,立刻招募百姓到咱們王府的田莊耕種。”
“只是百姓都被豪族圈起來耕種他們的田產了,哪有人給咱們王府種地?”劉福苦著臉,長長一嘆。
趙煦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會有的,而這也是本王收服民心的第一步。”
劉福聽了,登時怔住,不知道燕王有什么法子與豪族爭奪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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