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有一首廣為流傳的“九九消寒歌”,開頭兩句唱說“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而當前的一月正是“冰上走”的時候。
冬季空氣寒冷干燥,空氣不易產生劇烈對流,因而很少會有“雷打冬”的情況。
瑞克和華夏存在近八個鐘頭的時差,此時國內不到清晨六點,天色還沒轉亮,寒風間或吹起街上的結霜,實在冷得很。
唐順時這會兒就跟絕大多數的人一樣,正縮在被窩里酣睡,一輪呼嚕剛聽個響,外頭突然爆出一道驚雷,聲勢浩大,轟烈磅礴。
唐順時被劈得耳膜發疼,心知這雷劈得古怪,立即就從床上彈起來,沒等他趕到窗邊,玻璃外頭隨即傳來暴雨傾盆的聲響。
冬季的凜風卷著狂猛的雨水,那動靜,簡直像把整個京都都砸出一片鬼哭狼嚎。
唐順時拉開窗簾,看清外面黑云壓頂的天景后刷地滲出一背的冷汗。
這哪里是像鬼哭狼嚎,分明就是全京都的游魂野鬼被這場暴雨洗刷得正在哭喊尖叫。
京都臨海,唐順時不用多想就能猜到沿岸風急浪高的盛況。
能把一場雨下出這種毀天滅地的架勢,在他的認知范圍里,也只有那位要人血命的老龍神了。
唐順時腿肚子有點抽筋,心里連喊怎么了這是怎么了!那位專門鎮龍的小祖宗是缺了胳膊還是斷了腿,惹得老祖宗跟整個京都過不去!
一見云端隱有暗影閃過,唐順時忙在自己大腿狠擰一把,顫顫巍巍地捏出一個手訣,頂著暴雨沖了過去。
唐順時跟不上尤川的速度,可也能看出雷光指向的是京都城西的新陽影視大樓,心頭頓時明了。
程嘉潤對外身份是新陽影視的藝人,想必姓程的又對黎之清出手了。
想清這點,唐順時還是心存疑惑。
程嘉潤不過是個鬼修,再有能耐也夠不著瑞克那么遠的地方,怎么就能對黎之清出手了呢?
不待他再琢磨,頭頂又是一道水桶粗的雷鞭,直指新陽樓頂,那架勢完全是要連人帶樓直接劈了。
這要是真劈下去,明天新聞可還得了!整個京都都得人心惶惶!
唐順時顧不上疑惑不疑惑的,急忙喊到:“老神仙息怒!!萬一鬧到不好收場,怕是要瞞不住他了!!!”
千不對萬不對,遇事就提黎之清準沒錯。
果不其然,尤川一聽黎之清會有知情的可能,立馬將雷收住,連暴雨都跟著小去不少。
唐順時才要松出一口氣,云端的老祖宗又抬手一揮,新陽影視的樓頂頃刻被一道新雷炸翻出去。
殘石廢塊棉花似的震飛起來,接著狠狠落到空空無人的街道中央,“轟隆”一聲巨響,搞得跟災難現場相差無幾。
唐順時一顆心差點被嚇裂了,隨即察覺到這棟大樓的邪門來。
被尤川掀開的樓板夾層里竟然按陣法封嵌進幾件法器,暗借京都的地勢聚陰散陽,擺出一個匿影藏形的吸煞陣。
唐順時剛看出一點門道,已經被雷劈成半壁廢墟的頂樓又被抽出什么東西,疾疾撞向京都郊外。
根據那東西殘留的氣息,唐順時認出那是程嘉潤的肉身。
他齜牙倒吸一口冷氣,光這一下子就得去了大半條命,指不定生魂都被抽散了。
“東西帶上。”尤川冷冷拋下一句,同樣往郊區的方向移去。
帶上?什么東西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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