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恭王府。
“奴婢參見王爺!”門外傳來丫鬟平安的聲音。
言若黎蜷縮在床榻上,渾身骨頭像是被碾碎一般的疼。
清冷的日光落在她慘白的臉上,映出死寂沉沉的蒼白。
漸遠(yuǎn)的腳步聲,讓言若黎陡然迸發(fā)出勇氣,踉蹌幾步,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到了門邊,推開了門。
“王爺。”
她輕聲喚他,那聲音弱得快被寒風(fēng)吹走。
司成寒頓住步子,回身看向她,英俊的眉眼覆著霜雪,比這深秋更冷。
“王爺,您回來了?可曾用過晚膳?”她小心翼翼的討好,生怕哪個(gè)字令他不悅。
司成寒似沒聽見般,抬腳就走。
言若黎只覺冷風(fēng)穿胸而過,連帶著渾身骨頭都跟著要命的痛起來。
她踉蹌著跑向司成寒,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她強(qiáng)忍著周身痛楚,眼前開始一陣陣發(fā)黑。
“放開!”司成寒眼神陰鷙。
言若黎指尖一顫,改為小心翼翼捏著一點(diǎn)布料。
“王爺,我疼……”言若黎目光渙散,哀求道,“您能不能,放我出去看下郎中?”
若非府中下人都監(jiān)視著她這個(gè)王妃,不讓她出府,她是斷不敢求救到他面前的。
“怎么個(gè)疼法?”司成寒?dāng)Q眉。
言若黎聲息漸弱:“渾身都痛,骨頭都在痛!”
司成寒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她,冷嗤道:“言若黎,你又玩兒什么把戲?以為裝病便可以討得到我兩分憐愛?”
他一揮手,衣袖從言若黎手中抽走,帶得她向前趔趄摔倒。
司成寒居高臨下睥睨著她。
“自你背叛本王那一日起,本王便起誓,此生都不會原諒你。”
他森冷的嗓音如從地府傳來。
“即便,你死?!?
言若黎趴在冰冷的青石上發(fā)著抖,她甚至分不清,從骨髓傳來的刻骨之痛,和司成寒帶來的心碎欲裂,哪個(gè)更加痛一些。
繡卷云紋的錦緞袍擺在言若黎眼前掠過,如一片她永遠(yuǎn)抓不住的浮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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