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的煙塵裹挾著妖獸的腥氣吹拂到眾人面前,站于城樓之上的筑基弟子們從未見過如此一幕,一時之間愣愣看著狂奔的獸群。
待獸群狂奔距離邊城城邊不過二十余里時,林清玨放出神識感知到,此時來的妖獸,粗略掃視有四五百只,大多是一階與二階妖獸,修為相當于人修的練氣筑基境界,唯有隊伍后面的少有幾只看不透,想來當是三階。
心中有所動,便轉頭看向主臺之上的身影。
“師尊,不知此時我可否迎戰?”
此話一出,引得周圍之人側目,不解、贊許者有之,恐懼、好戰者亦有之。
劍宗讓內門內的筑基弟子前來此處,想來不僅僅是觀摩這般簡單,此時奔來的妖獸大多不過練氣筑基之境,金丹弟子不過抬手間便可結束,也就那后面的幾只三階妖獸需要廢些時間罷了。
“可?!?
章溫明看向林清玨,心中滿意贊許,面上不顯,淡淡出言應允。
這往后的邊城,便是今日筑基弟子的戰場,內門弟子既然受宗內供養,自當對守衛一事責無旁貸,若想要觀摩并無不可,但今日敢于進入獸群廝殺者,明日方會更有機會存活下來。
得到肯定回復,林清玨手中召出洗梧劍,當下便從城樓上躍下,忽聞耳旁風聲,偏頭看去,不遠處正是應熹、與陳風。
而后幾息,三人落地,便聽見一聲嬌蠻女聲。
“林清玨,你休想再出風頭!”
轉頭看去,不是虞秀云又是何人,而在其身側的則是薛存。
薛存對著幾人點頭,提劍便迎著獸群而去。
“我說林師叔,你和虞師叔什么仇什么怨,怎得每次見你都是秀目怒睜的模樣?!?
幾人快速朝著獸群而去,只聽陳風如是說道,清俊儒雅的面容上滿是揶揄。
聞言,林清玨看著距離自己不遠處揮劍斬殺妖獸的虞秀云,一時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聽一旁的應熹笑嘻嘻的回答:“這是虞師叔打小就有的毛病?!?
虞秀云許是離得遠,忙著斬殺妖獸,不曾聽到這邊幾人的調笑。
隨著獸群逼近,幾人也無法再操縱飛劍,而后便是執劍近身作戰,幾人身后也出現了百名筑基弟子。
前面的皆是一階妖獸,林清玨幾人見身后來人,便不約而同的起躍避開前面部分妖獸,徑直迎戰后面的二階妖獸,但也不曾深入,畢竟后面還有幾只三階。
幾人雖是無意,但慢慢的因妖獸眾多,便也慢慢朝彼此靠近,斬殺妖獸之時相互警戒。
獸潮遇到人修抵擋,便停下前進的步伐,朝著阻擋的人修沖去。
立于城樓之上的眾人便看到,獸潮停下腳步,被分割為兩個部分,大多數弟子立于城門前,執劍斬妖獸,而少數弟子陷于獸潮之內。
一時之間雖人修并未傷亡,但隨著一階妖獸被盡數斬殺,迎上二階妖獸之后,混雜著人血和獸血的血腥之氣便飄散在戰場之上。
妖獸的尸骸倒散于地上,而后便被后來的妖獸踏入泥中,最后變成肉糜,眾人長時間對戰同階數倍妖獸,難免力竭。
林清玨瞥見虞秀云隱隱出了幾人的防護,一旁的白狼揮爪朝她抓去,當下便將洗梧劍脫手,將那白狼狠狠釘在地上,而后又將洗梧劍召回,喝了一聲,“虞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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