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著眼前這位病人的動作，陸淵也扶了一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鏡框。
“不知道，您是怎么發現自己這一癥狀的？”他盡量用一種委婉的語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對面的病人雙眼顯得有些一絲麻木，他雖然在看著陸淵，但其中的眼神是渙散的。
“醫生，你猜我是怎么發現的？”
陸淵：“是近距離聞到的么？”
病人：“不，是負距離品嘗到的?！?
說著他用一種稍稍有些不滿的表情看著陸淵說：“聞能聞到苦味兒？你這醫生真是搞笑?！?
陸淵的確從這位病人身上感受到了一絲“自虐”的氣息。
當下他有些尷尬地說：“我只是不太愿意相信，有人會真的去......”
對面的病人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你能治么？”
“當然能治！”
陸淵一口說道：“雖然我這是一個商業性診所，但身為一個醫生，有些事我還是要和你提前說明白。”
“那個、那個什么東西品嘗起來比較臭這種事是正常的——”
對面那兄弟打斷了陸淵的話：“醫生，是比較苦，苦懂么？若單單是比較臭我特么還會來找你？這點常識我能不明白？”
“哦對，是比較苦。”
陸淵重新說道：“那東西嘗起來比較苦這種事極有可能是你吃錯什么東西消化不良導致的，可能并不需要對自己的身體做什么大動作?！?
“但你若是執意想改變這種情況，我這也是可以解決的?！?
說著陸淵拿出一份價目單推到這病人面前，“我這里是外科診所，所有治療手段以外科技術優先，你這情況很好解決，換一套腸胃就可以了。”
聽陸淵輕描淡寫地這么一說，病人有些猶豫了，“那個，醫生，我想知道，我的大便為什么會嘗起來比較苦？我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么原因，導致我的大便比較苦？”
“還有，單靠你聽我說這似乎并不能讓你了解我的病情......”
陸淵盯著眼前這戴眼鏡的胖子兄弟眨了眨眼，“兄弟，你直說吧，什么意思？”
這胖子直視陸淵的雙眼，“我覺得，這件事你可能需要事必躬親一下，親自嘗嘗。”
“只有這樣才能讓你更直接、有效地了解我的病情?！?
陸淵：“......”
好家伙！
自己一路亂殺歸來、榮歸故里的第一天，就特么碰到有人上門來讓自己吃屎？！
幾乎是下意識的，陸淵看向了胖子兩只手。
胖子：“你找什么呢？”
陸淵：“沒什么，你取號了么？”
胖子伸手在自己口袋里翻了半天，終于翻出了一張皺巴巴的號碼紙放到陸淵面前，“諾，昨天的一號。”
說完他還不忘補充了一句：“你昨天說的啊，昨天的號今天也有效，我可沒插隊?！?
陸淵默默將那號碼紙收起，點頭道：“嗯，我說的，我說的，你沒插隊......”
說完他雙手交叉放在小腹處閉上眼平復一下呼吸，再次睜開眼時，陸淵微笑著向著胖子兄說：“那個，抱歉啊，鄙人才疏學淺，您這個病情，我這里怕是沒辦法處理?！?
“要不，您就另尋名醫去吧？”
胖子臉上升起了無限的失望之色，但他也不感到意外，看樣子是已經被這樣拒絕很多次了。
“真的，真的沒辦法么？”
陸淵一臉誠懇：“抱歉，無能為力?！?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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