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嚇得瑟瑟發抖,那個婢女還是哭著搖著頭,不停的喊著皇后娘娘救命。
“夠了,難不成你為了你的這個母后,還想要將人給打死?”
秦寂廷緊抿著唇,看著那個婢女,最后還是將腳給松開了。
他自認為母后不是這樣的人,不然這宮中為何還接連有這么多皇子皇女的出現,為何母后偏偏就會容不下這莊妃的孩子,而且莊妃已經有過一個四皇子了,難不成他還怕什么更大的威脅嗎?
秦楚易聽著秦寂廷口中的這些質疑,眸光也變得更深了,看著皇后娘娘的眼神,只恨不得將她給碎尸萬段。
“住口,誰是誰非,朕心中自有決斷,李氏心腸毒辣,謀害皇嗣,已經配不上這皇后之位。”
“皇上”
“皇上”
聽到那柔弱的聲音,秦楚易連忙轉過頭去,便看到臉色蒼白的莊妃站在偏殿的門口,扶著門框望著這邊,那沒有血色的臉上布滿淚痕,讓她看起來更是楚楚可憐。
那玉色的宮裝上,還有幾點血漬,兩腿虛浮,看來的確是在未央宮里流產了。
“皇上,肯定是臣妾不小心,你不要責怪皇后娘娘。”
“愛妃,你不要如此善良,太醫已經在茶水里查出了藏紅花,而且,這個毒婦的宮中也的確藏有藏紅花。不光是你,朕真的要懷疑,這幾年,朕失去的這些皇子皇女是不是都是這個毒婦所為了。”
秦楚易的眸色很是毒辣,秦寂廷也很是驚奇,這藏紅花本是這后宮中的禁藥,為何母后宮中會有。看向母后之時,母后只是拼命的搖著頭。
“皇上,臣妾冤枉啊,我從未用過這藏紅花,從來沒有。”
秦楚易哪里還聽得李景玉的否認,此時莊妃已然昏倒在秦楚易的懷中,他只顧著叫御醫,未央宮里瞬間又亂成了一團,哪里還有人管他們。
秦寂廷環視一周,這一個個的,若說沒有預謀,他是如何也不信的,只是為何偏偏是今日,或許他聽了顧千尋的話,就進宮來,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事情了。
滿心的自責,卻也是完了,現在他也不想深究為何顧千尋能說的這么準,他現在只想知道,如何能救了他的母親。
現在,他也能回答顧千尋的話了,若是讓他選擇,他誰也不想放棄,他想母妃好好的,也想跟顧千尋在一起。他不能放棄任何一個。
未央宮深黑的地面上,清晰的倒映著每個人的影子,母后的悲痛欲絕,他的無可奈何,就連杜德才的影子中竟也有意思悲痛。
夜已涼如水,這冰冷的地面恐怕會傷了母親的身子。
秦寂廷想要將母后扶起,李景玉只是搖搖頭,并沒有打算起身,她的冤屈如果洗不干凈,她愿意長跪不起。
無奈,秦寂廷便也同李景玉跪在一處。
杜德才看著他們母子二人,心里面也很是疼惜,但是這件事情,注定與今晚的夜色一般,看不見一點光明了。
許久,秦楚易還是出來了,看著李景玉的目光更是狠毒。莊妃是他唯一深愛的女人,他無數次想過,這江山必定是要給他們的兒女的,可是莊妃卻是再也無法生育了。
“李景玉,你當很好狠。”
原本還有千言萬語想要辯訴,但是聽到這一句話,李景玉便是放棄了,她已經從他的話中聽出了絕望和厭惡。讓她的心像是被鈍刀砍過,生疼。
這個和自家同床共枕二十余載的男人,最終卻是一丁點都不相信自己。那么她再解釋,也只是讓自己心里悲傷而已。
“父皇,母后肯定是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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