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當(dāng)然是我們來承擔(dān)?!?
付小羽很淡定,他給自己倒了杯茶水,繼續(xù)道:“你離職之后,他們?nèi)绻麌栏褚竽悴辉S在相關(guān)行業(yè)從業(yè),必須要每個月支付你大額補償性的薪水,我很懷疑,以現(xiàn)在遠騰的現(xiàn)金流還會不會主動做這個事。如果一旦卓遠那邊沒給錢,那這種協(xié)議是否有效可就有得爭議了。王先生,業(yè)界跳槽的事太多太多,告的人少,能迅速仲裁出結(jié)果的更少,遠騰那邊肯定也了解。我這邊有專門的法務(wù)可以扯皮這種事情,扯著扯著一扯就是好幾年,到時候?qū)嵲诓恍辛艘r,也是lite出錢去賠,這個你放心,寫在補充協(xié)議里也沒問題?!?
付小羽挖起人來更狠、也更干脆。
之前文珂多少也是擔(dān)心這方面,但是和付小羽聊過之后,才明白這里面有這么多可操作空間。這次他們一起來見王靜臨,當(dāng)然也是有備而來。
王靜臨被打消了這重顧慮,不由沉默了一會兒,才點了點頭,但是他隨即看向了文珂,慢慢地說:“還有些猶豫……是出于私人情感方面的。我畢竟在卓總手下做了這么久,實在是最近心力交瘁才想離職,但離職和跳槽對家還是兩回事。更何況文總……我也就直說了,你還剛剛和卓總離婚不久,我總覺得感情上,從他那兒這么跳到你那兒,有點別扭,好像摻和進你們的私事了似的?!?
“我明白。”
文珂點了點頭:“你這些想法,我其實都能理解。你不僅是遠騰最出色的工程師,也是整個行業(yè)里的精英,站在你的高度,選擇是很多的。所以每一個選擇都很重要,我能理解你的顧慮。但是有些話,我還是要說清楚——我和卓遠是和平地協(xié)議離婚,沒什么大矛盾,所以我請你,也不是因為要報復(fù)他。藍雨的投資,其實我們雙方之前都已經(jīng)知道對手是彼此,但是那也沒什么關(guān)系,工作就是工作,他不會退,我也不會退。最后公平競爭,是lite拿下了藍雨。這件事從一開始就是兩個公司之間的角力,和私人瓜葛沒有關(guān)系。”
文珂很認真地看著王靜臨,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游移,平靜地繼續(xù)道:“遠騰已經(jīng)輸了——即使你為卓遠效力,也改變不了這個結(jié)果?!?
這句話很鋒利,有點不像是文珂會說出來的話。
就連付小羽都不由轉(zhuǎn)過頭詫異地看了文珂一眼。
“……沒錯?!?
王靜臨卻沒有生氣,而只是啞著嗓子說:“那個項目從頂層設(shè)計開始,就已經(jīng)輸了,我、我也輸了?!?
“留在遠騰,你會輸下去?!?
文珂平靜地說。
他拿起茶水壺,慢慢地給王靜臨的杯子加茶:“但是lite不一樣,擊敗遠騰對于lite來說不是贏,這只是個開始。所以你并不是憑空加入勝利的一方,而是加入有實力把你狠狠把你擊敗的那一方。我相信,你能明白這兩者的區(qū)別。”
他說到這里,茶也已經(jīng)加滿了。
文珂笑了笑,他把茶壺輕輕放在桌上,很淡定地說:“靜臨,你是最好的,但我們不能永遠去等一個最好的人選。無論有沒有你加入,這個月底之前,我的項目必須全速啟動——
“我等你的好消息?!?
……
到了聚會的尾聲,王靜臨和葉城都先走了。
付小羽離席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衣冠,又用漱口水漱了漱口,出來時正好看到結(jié)完賬的文珂。
omega懷著孕,可是從背面看不到肚子的話,就并不明顯。
他很利落地披著一件黛藍色的大衣,指間夾著一根煙,正一個人矗立在落地窗前,很安靜地看著外面飄飛的大雪。
付小羽不知道為什么愣了一會兒才走了過去,他站在文珂的身邊,清了下嗓子才若無其事地說:“你抽煙?”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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