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無缺忍著笑意說:“遵命。”
邀月并指一揮,說:“跟著我有肉吃,有酒喝呢。”
所謂的猴子釀是一個傳說,據說猴子會把佳釀藏在它們慣常呆著的樹下面,邀月來回走了兩步,林木看去都是一個模樣,她大皺眉頭。花無缺來回看著腳下的土地,有一塊土像是新翻過的。
他用長劍挖了下去,沒多久就碰到了硬物,挖開一看,果然是兩小罐子佳釀。
那壇子拍開一聞,果然酒香四溢,香風撲鼻,帶著一點果子香,大概是什么果子釀造的酒。
邀月一仰頭就喝了一壇子酒,月下她靠在梅樹橫倚的枝椏上,月下清姿實在瀟灑,花無缺雖然喝的不多,但也不怕這種甜水兒一般的酒,兩人都喝完了,才聽到猴子吱吱吱的叫聲,邀月哈哈一笑,對猴子說:“沒了。”
那猴子氣得臉更紅了,它是個聰明的猴兒,兩個人來回看了看,黑眼睛里已經有了決斷,這事兒是女的起頭,務必揍她!
猴兒凌空跳起,伸出猴掌就要抓她,邀月并不動手,只是看了花無缺一眼,花無缺飛快摘下一根帶著梅花的枝條,順著猴兒的方向抽去,他剛剛喝了猴子的酒,也不想太霸道,招式都很收斂,猴兒卻更生氣了。過去猴兒一向是稱霸森林的,如今自家的酒被人喝了,居然打不過他們,要知道它曾經把過往旅客的行囊都拽走了,把裝著幾百兩銀子沒有一點食物的包袱掛在離地十幾丈的參天大樹上。
一直欺負人,現在卻被人欺負了,真是,人可忍猴兒不可忍。奈何它和花無缺交戰數回,花無缺始終輕松戰勝它,旁邊那干壞事的女子一直笑個沒完,把猴兒氣得半死。
它打也打不過,抓也抓不著,回頭看了看兩個大空壇子,更來氣了,手舞足蹈嘴里吱嗚亂叫,居然是跳腳罵街起來。
邀月忍耐不住指著猴兒哈哈大笑,猴兒沒想到她會以大笑應萬變,真是氣得一肚子火,技不如人,只能跳了一會兒腳,爬上樹跑了。
邀月的目光再次轉向花無缺的身上,花無缺很喜歡這樣的眼神,仿佛纏綿悱惻,潤亮深秀的眸子里,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情意。
——
小魚兒衛護著鐵心蘭回房休息,剛看著她躺下,外面月明星稀,一枝梅花如雪如霜,突然有人的影子掠過,雪白纖長,黑發如瀑,那不是邀月?
花無缺到處找她,她居然回來了?
小魚兒三兩步就追了上去,那女子背影纖弱,長發飄飄,但是武功卻很差,頂多不過是入門級的狀態,真氣也很不穩定,游絲一般像是下一刻就要斷氣了。
他立刻意識到,這人不是邀月,而是蘇柔櫻。
她見他終于追了上來,索性停下步子,說:“快走,咱們去悄悄看熱鬧。”
小魚兒說:“有什么熱鬧?”
蘇柔櫻神秘地一笑:“你不好奇那聶長峰到底被關在哪里了嗎?
小魚兒覺得這女人的消息似乎非常靈通,卻不知道她到底是站在哪一派,而且這張和邀月相差無幾的臉,到底是真的還是刻意而為?
他曾聽萬春流叔叔說過,若是想擁有另一個人的臉,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需要忍受的痛苦極大,而且這種頂著別人臉的心理壓力,也足以把一個人逼瘋。
蘇柔櫻走著走著,緩緩靠在他的手臂上,聲音輕輕細細,說:“哎,我真的好累啊。”
小魚兒雖覺得她非常漂亮,但仍然一抖手臂把她甩開,說:“說話就說話,別沒事兒占我便宜。”
蘇柔櫻倒沒想到,自己投懷送抱,小魚兒居然沒有接受,她知道自己相貌絕美,風華絕代,只要露出這張臉,男人們就露出神魂顛倒的神情來。
小魚兒:“你說你要是和鐵心蘭長得一模一樣,我還能忍著讓你靠一靠,我去,你居然和邀月一模一樣,請你心里有點數,我只要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蘇柔櫻的臉上掠過一絲復雜的表情,她仿佛滿心都是激烈澎湃的情緒,卻硬生生克制下來,只是淺笑著說:“哦?你真的覺得惡心?”
“癩蛤蟆不咬人,惡心人。”小魚兒撇嘴說。
蘇柔櫻臉上又浮現出神秘莫測的笑容,她輕聲問:“那我是不是該再易容一次?就易容成鐵心蘭的模樣?小魚兒,到時候你認得出是我還是鐵心蘭嗎?”
小魚兒心里罵了一句臟話,要糟了,蘇柔櫻沒法真正成為邀月,是因為她武功不太好,和邀月的武功一比,真是高下立見。可是鐵心蘭……畢竟是自己選的媳婦兒不能瞎吐槽,她的武功真夠糟的。獨闖江湖那么多年沒死,已經是走狗屎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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