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未再給高考生更多的放松時間,年初八就緊鑼密鼓地開始上課補習。
蔡源老師天天在講臺上面喊倒計時,喊口號。
喊高三不可怕,高四不可怕,高五最可怕
只要學不死,就往死里學
提高一分,干掉一千
復讀的人沒有靈魂,要靈魂去清華北大找
“時棲,不準睡覺,給我出去跑步去”
“寇醉,少撩閑,上黑板來給我做題”
“方亦圓,你再八卦我給你扔出去”
“齊博,學校后墻安監控了,你再給我亂跑試試”
“來來來,都別給我睡了,高考完再去給我長眠,現在都給我起來”
“來來來,全班起立,給我站起來聽課腦袋都給我抬起來,抬不起來我就你們薅頭發了”
蔡源追班級每個人追得緊,動不動給補習到晚上十點,挨個人點名開小灶,他給講過一遍的題還記不住,就出去跑三圈。
三圈不累,累的是跑完還得回去給蔡源背知識點,背不下來繼續跑。
教室和操場真如戰場,復讀班戰士們神經緊繃,隨時等待將軍蔡源來拉出去操練。
后四個月,每一次蔡源進班級,各個同學都如臨大敵狂背題。
誰都受不了蔡源天天大炮似的狂轟濫炸。
時棲也每天都盯著寇醉,盯寇醉的臉,也盯寇醉的試卷,給寇醉查缺補漏知識點。
寇醉的專注力和理解力太酷了,他的一小時專心學習就如同過目不忘,高效率到時棲看寇醉的目光都眼冒小紅心。
他還把她所有的重點難點易錯點和錯題本筆記本都背下來,提升成績超級快。
時棲詫異問“,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寇醉眼睛撩人,說話也好聽,趴到桌上看她說“這不是太喜歡棲寶了嗎,看棲寶寫的漂亮的字,哥哥怎樣都看不夠。”
趁同學不注意,他靠近她,手輕點著她嘴角笑,“棲寶用的什么唇膏,給哥哥嘗嘗”
時棲覺的她這輩子都聽不夠寇醉對她說這種不正經的話,每每聽到都會面紅耳赤。
時棲紅著臉趴到桌子上,推他胳膊說“不告訴你,你往那邊點,我報警了啊。”
齊博和方亦圓他們也都拼勁學習全力以赴。
四個月彈指一揮間,咻的一聲疾馳飛過。
時棲是個很容易舍不得同學朋友而難過的人,離校的前一天拍集體照之前的自習課上,時棲趴在桌子上用睡覺掩飾難過。
夏天熱,學校怕室內外溫差大,不想這時候把學生們弄感冒了。也不給開空調,就開個頭頂小風扇。
風扇轉起來只緩解一點點高溫,仍是悶熱。
窗外知了在鳴,風輕吹楊柳,喜鵲落在枝頭,撲閃著小翅膀溫柔地唱小曲兒。
輪班拍集體照,寇醉和齊博被蔡源叫去做苦力。
回來的時候,寇醉的白t恤和手臂上都碰上了灰,寇醉垂眉撣著灰,抬眼瞧見小姑娘趴在桌上睡覺的模樣,微挑了下眉。
時棲像只午休打盹兒的貓兒,臉邊頭發有點點濕,天鵝后頸修長,漂亮白皙。
寇醉隨手一投將紙巾扔進垃圾桶,坐過去捏她耳朵,“小美人,睡覺怎么不叫上哥哥”
時棲耳朵動了下,悶聲悶氣說“你睡覺也沒叫我呀。”
有清淺鼻音,好像在難受。
寇醉直勾勾地盯了會兒時棲耳朵,忽然扯過校服蓋到了時棲頭上。
時棲好熱啊,頭撐著校服就要坐起來。
忽然校服被掀起,寇醉鉆了進來,里面的空間瞬間變得無比悶熱。
時棲趴在桌上不敢大動作,只小幅度地側臉看過去,用沙啞的氣音問“你干嘛呀”
“干早就想干的事。”寇醉向她靠近,舌尖兒舔了下嘴唇兒,含笑看著她。
校服薄,有太陽光從校服外面滲透進來,校服的黑暗里有點點光。
時棲臉頰倏然變得很紅,不安地說“哥哥,我是屎。”
“”
寇醉失笑,這還能不能親了
時棲也有點后悔在這個時候亂抖機靈了,抿了抿嘴,卷翹的睫毛眨啊眨,“”
她話方開口,時棲的嘴角就感覺到一個溫柔的觸感,酥酥的麻麻的電流讓她整顆心都亂了。
寇醉輕吻小美人的嘴角,舌尖兒很輕地碰了一下。
她嘴角和糖一樣甜,和他想象中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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