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琰和張繡賈詡進入客廳,分賓主落座,自有丫鬟上茶。張繡早就猜到崔琰來意問道;“繡居宛城,和大將軍袁紹一直以來并無來往,不知道先生此次來所為何事?”崔琰張嘴正想說,覺得張繡身旁正有一雙灼灼目光在看著自己。他沖著賈詡一拱手,回過頭對張繡道;“我家主公袁紹派崔琰來見將軍,只因一向仰慕將軍威名,想要和將軍攜手,共同抵御漢賊曹cao——”崔琰還沒說完,張繡tuo口而出;“崔先生直說,假如我投降袁將軍,大將軍能給我什么好處。”崔琰心想這倒省事,立即從懷里拿出袁紹;“琰來時,主公一再囑咐,要我告知將軍,將軍若歸附河北,主公愿意以車騎將軍之禮待之。”【車騎將軍僅次于大將軍和驃騎將軍,為三等軍位】
張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大笑道;“好好好,來人,把書信拿來我看。”崔琰一看張繡這沒出息的樣子,心里樂了,心想好了,這次差事算是辦成了。可當(dāng)他看到賈詡那對陰郁的眸子中射出的不屑的光芒時,心頭又猛地下沉。丫鬟過來,想要拿崔琰手上的書信,崔琰低頭一看,立即又揣人懷里,苦笑道:“錯了——這——這封是給劉表的——將軍,這封才是你的。”張繡不以為軒,心想沒關(guān)系,有我的就行。他那里知道崔琰正在心里擦冷汗呢,袁熙的書信差一點就當(dāng)著賈詡的面給送出去了。
賈詡似乎也沒想太多,點頭微微一笑,心里在想,這個崔琰辦事太馬虎,怎么連兩封書信都給弄混了。他再次提醒自己以后絕對不能以貌取人,長的漂亮的不一定就有本事。那長的丑的,他扭頭看看張繡。張繡打開書信,咧開嘴正在傻笑;“文和先生,文和先生,袁大將軍果然待我不薄,不但封我為車騎將軍,而且還表奏我為東萊侯,這可是鄉(xiāng)侯,你看怎么樣。”賈詡一看張繡,樂的嘴都豁了,心里這個氣,一把從張繡手中奪過書信,嚓嚓兩聲撕得粉碎,站起身對崔琰厲聲道;“回去告訴袁本初,他和袁公路,自家兄弟尚且不能相容,難道還能容得下我等外人。”張繡嚇得差點小便失jin,心疼的撿起地上粉碎的書信,就往一塊拼,心說,賈詡你個王八蛋,你還真撕啊,這可是車騎將軍啊,這可是二十四等軍功爵中的第三等爵位——鄉(xiāng)侯,你就給撕了。
賈詡瞪著崔琰,崔琰不慌不忙的站起來,笑道;“袁大將軍先據(jù)有青冀幽并泗州之地,方圓縱橫兩千里,僅僅冀州一城,就有戶口三十萬,ren口不下百萬,而且繁華昌盛,錢糧輜重,兵源裝備當(dāng)今世上無可匹敵,文和先生還是仔細(xì)的考慮清楚,在做決斷。”
張繡連忙拿著撕碎的書信站起來,臉上表情如喪考妣;“是啊是啊,我們在商議商議,不要輕易的決斷嗎。”賈詡態(tài)度決絕,冷冷的道;“不用商議,就請崔琰回復(fù)袁本初,我主公張繡,已經(jīng)決定投降曹cao,讓他死了這條心吧。”張繡未加思索,tuo口而出;“沒有,我沒說。”賈詡瞪了他一眼,張繡還不明白,呆呆的道;“沒有,我真的沒說過。”賈詡氣的翻白眼,心說這都是讓那個虛無縹緲的車騎將軍還有什么東萊侯給鬧的。
崔琰心中好笑,攤開雙手道;“你看,文和先生,張將軍自己都說沒說過這話,你怎能信口雌黃呢,那曹cao本是*,前些日子,皇帝還下了衣帶詔討伐此人,張將軍大好兒男豈可屈身侍奉漢賊,是吧,張將軍。”張繡已經(jīng)被賈詡凌厲的眼神瞪得有點明白了,低著頭怯懦的道:“算了,崔先生,您先下去休息一下,我和文和先生單獨談?wù)劇!?
崔琰用手了肚子,張繡心說該死,人家遠(yuǎn)道而來,還沒吃飯呢,這買賣不成仁義在,飯,還是要管的。
崔琰去吃飯了,張繡驚懼的對賈詡道;“文和先生這是何意,難道要自取滅亡嗎?”賈詡冷笑道:“主公,您怕什么?”張繡哭喪著臉道;“中原兩股大勢力,曹cao已經(jīng)被我得罪透了,現(xiàn)在你又把袁紹給得罪了,此二人現(xiàn)在都恨我張繡入骨,你讓我如何不怕。”賈詡扶著張繡坐下,安慰道;“主公稍安勿躁。誰說曹cao恨你入骨?”張繡納悶;“我要是殺了你兒子,你不恨我。”賈詡搖頭道;“曹cao世之梟雄,志在天下,怎會因私怨而失大將,賈詡料定,主公如若投降曹cao,曹cao必定不計前嫌。”張繡冷哼;“為什么。”賈詡陰笑道;“理由有三:一袁紹勢力強橫,我軍兵少,投降袁紹,必然不受重視。曹二曹cao的確和主公有仇怨,可主公想想,和曹cao有仇的又何止主公一個,像陳留張邈、西涼馬騰,等,曹cao得到主公正好可以向天下人表現(xiàn)他的大度無私,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以曹三也是最重要的,曹cao挾天子以令諸侯,天下無人能與爭鋒,袁紹逆天攻皇帝,豈有不敗之理。”
張繡眼前一亮,突然握住賈詡的手道;“若非先生的金玉良言,張繡今日死無葬身之地啦。”心中卻在想,文和說的很有道理,我的心里怎么還是忐忑不安,為什么呢。反觀賈詡卻是氣定神閑xiong有成竹毫不慌張,心里不jin佩服。
他就不想想,曹cao日后要秋后算賬,也只會找他張繡,絕對不會怪到賈詡賈文和先生頭上。賈詡啊賈詡,你可真夠狠的,張繡被你玩死了。
崔琰吃了飯,就在屋子里轉(zhuǎn)悠,尋思著既然賈詡當(dāng)面拒絕自己也不能在此久留,遲則生變。但二公子這封書信還沒有送出去,要怎樣才可以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呢。他想了很長時間,忽然,門開了,外面進來一個送茶的丫頭,崔琰計上心頭,道;“你過來。”那丫鬟走過來;“先生有何吩咐。”崔琰伸手從懷里掏出五十兩銀子塞在丫鬟手中,笑道;“沒什么大事,只是來宛城的時候,給張將軍的夫人備了一點薄禮,只是不知如何送去,想請問姑娘。”
那丫鬟也是個貪財?shù)模豢匆娿y子心里樂開了花,全沒想不義之財不可取。連連殷勤的道;“先生若想送禮,奴婢可以帶您去見容夫人,容夫人不是將軍正妻,但卻最得將軍寵愛,將軍每日里基本都會在那里留宿,奴婢可以帶先生過去。”崔琰心想,我管他容夫人王夫人,只要可以單獨把書信送給張繡就可以了。崔琰對丫鬟道;“你等一下,我去準(zhǔn)備一點禮物。”
容夫人是個十**歲的俏麗美人,長的如花似玉的,皮膚又白又嫩仿佛用手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崔琰來宛城的時候,袁紹為了籠絡(luò)人心,給張繡賈詡帶了很多禮物,剛才崔琰還沒來得及獻出去,就被賈詡臭罵了出來。當(dāng)他把這些禮物的一半拿到容夫人面前時,容夫人如花似玉的臉立即綻放了無限的光彩,嬌笑這道;“先生厚賜,不知道有什么要本夫人幫忙的。”
崔琰故作無所謂狀道;“沒什么大事,只是想和張將軍見上一面——”容夫人看人家送來這么多禮物,有玉璧、金叉瑪瑙翡翠,都挺名貴的,自己也挺喜歡,覺得崔炎挺有誠意,就叫丫鬟;“去,叫將軍過來,就說我找他有事。”崔琰一聽,這口氣,怎么和叫她兒子差不多。丫鬟微笑點頭;“是夫人。”蝴蝶穿花一般跑出去叫張繡。
張繡還真聽話,沒有多長時間,就跟著丫鬟過來,跑的一頭大汗,一邊擦汗,一邊息著道;“夫人——找——找我有事。”容夫人白了他一眼,心說,你要是長成崔琰那樣子該多好,我也可以對你溫柔點,現(xiàn)在這樣——
容夫人生氣的道;“叫你來一次,你推三推四的,怎么這么慢。”張繡保持著三好學(xué)生在老師面前的站姿,怯懦的道;“夫人,是文和先生,他不讓我來,說——”容夫人轉(zhuǎn)過身來,厲聲道;“他算什么東西,到底這宛城你是主公還是他是主公。”張繡嚇得額頭冷汗涔涔,連連道;“他是主公——不是——我是主公——”崔琰心里納悶,張繡是不是有受虐傾向,這樣的一個母夜叉他還愛不釋手,要我,早給休了。
張繡這半天進來,目光就沒能從容夫人的臉上移動,就連崔琰站在旁邊都根本沒看見。容夫人怒著嘴道;“不是我找你,是崔大人找你。”張繡一愣,轉(zhuǎn)過頭才看見崔琰,臉騰一下子紅了,心想夫人你可真行,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給我留點面子,這事情要是傳出去,我還怎么見人。同時他也納悶怎么崔琰這家伙好好地跑到我老婆房間里來了,難道這兩人有私情,又一想不可能,他才來了不到兩個時辰,就算容夫人再jian,這一時半會的也勾搭不上。張繡想到這里心里就有點不痛快,冷冷的道;“崔先生,有事為何不到前廳奉茶,卻鬼鬼祟祟的到內(nèi)宅來。”
崔琰這輩子恐怕是第一次被人罵做鬼鬼祟祟,他一向自詡光明磊落心里這個氣,心想袁熙這都是你給我安排的好活,弄得我一世英名毀于一旦。忍著氣道;“將軍恕罪,琰請將軍到內(nèi)宅來,只想和將軍單獨談?wù)劊⑶页噬衔壹叶釉踉@奕的書信一封。”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就是那封剛才說給劉表的。
張繡一看,又是書信,心里一陣激動,心想肯定又有好處,這老子送了禮,兒子肯定還要送禮的。他喃喃的道;“袁熙,袁顯奕,就是前些日子大破張遼,逼退孫策做了當(dāng)朝駙馬的袁熙。”崔琰道:“正是公子。”張繡神色凝重起來,心道這人以一座空城一萬殘兵逼退張遼,有點本事,他的書信倒是不能不看。當(dāng)即從崔琰手中接過書信,一邊拆開信封,一邊還說;“我告訴你崔琰,我家文和先生已經(jīng)說了,我們要投降曹cao,你還是回去吧,我也沒辦法,真的,這信——”
張繡的眼神剛投到信紙上,看到一手華麗干凈、大氣磅礴、劍拔弩張的字體臉色就變了,只見上面第一句寫道;“張將軍想死乎?那就投降曹cao乎?典韋乎,曹昂乎曹安民乎將軍可還記得乎。自古以來殺子之仇奪妻之恨,誰能忘懷,將軍切勿自誤。在下袁熙有三句話贈給將軍,望將軍仔細(xì)斟酌詳加考慮。
其一當(dāng)今天下,論勢力最強唯有我袁家和曹氏,將軍其志不在天下,自然是想要尋一明主而棲身,不投袁,則必定投曹,將軍或許以為曹cao志在天下,必定不會記恨將軍的殺子之仇,并以此向天下人昭示其大義凜然,不懷私怨。誠然,曹cao今日式微,不敵河北強兵,必定會厚待將軍,可是將軍有沒有想過,假如官渡一戰(zhàn),曹cao勝出,其勢力必定席卷北方,曹cao夾勝利之威,出兵荊襄則劉表授,孫權(quán)喪膽。到了那個時候,曹cao獨霸天下,還會容得下你這個殺子仇人嗎?退一萬步將,即使曹g懷坦蕩,真的不計前嫌,可是他的兒子們能容得下你嗎?不要忘了曹cao已經(jīng)年近五旬垂垂老矣。而將軍風(fēng)華正茂,歲月還長得很呢。
二曹cao托名漢相實為漢賊,此董卓王莽取死之道,早晚必為天下公敵,將軍投曹,定然與他玉石俱焚。
三將軍的心思,在下袁熙略知一二,將軍心中顧慮的是自己兵少將寡,害怕我們袁家勢大,到這里不會受到重用。其實不然,我父袁紹一向仰慕將軍威名,盼將軍到來,猶如久旱之盼甘霖。加之將軍多年駐守宛城,熟悉許昌附近地理,如果在袁曹之戰(zhàn),立下大功,我們袁家又怎能薄待將軍。將軍切不可誤聽人言,被人玩弄,投到大仇人曹cao麾下。曹cao恨的只是將軍你一個人,你手下的幕僚將士,到了曹cao手下,假若立功,仍然可以做到郡守刺史這樣的*,可是將軍你呢?到了四海升平海內(nèi)一桶的時候,誰還會管你的死活。袁熙良言相勸,希望將軍自己想清楚,你的處境,不同于別人啊,切不可做了他人升官財?shù)膲|腳石。【這里單指賈詡,屬于挑撥離間】
崔琰是個謙謙君子,從始至終也沒有打開那封信看一眼,不知道信里寫什么。崔琰看到張繡拿著信,臉色陣清陣白,冷汗順著脖頸向下淌,心想二公子在心里寫了些什么,怎么把個張繡給嚇成這樣子,連手都開始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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